帝瑾軒同季清歌下了馬後,他將她纖長白皙的玉手,輕握在了手中。只感覺她手變得溫和了,沒有了先前的那種冰涼感。
眼神溫和的凝視著季清歌,他道:
“清歌,你看你來了祁嘉古城後,人都變得暖和多了。”
“那是,我先前在儼城那會兒,都沒曬到過太陽。”季清歌俏皮一笑,答道。
帝瑾軒湊近了季清歌耳邊,邪魅一笑,聲音極輕的說道:“小妖女。你怎地不說,在你沒曬到太陽的那段時日裡,為夫都是如何為你暖被窩的?”
“可我也為你……”
在大庭廣眾之上,季清歌實在說不出“侍i寢”二字,便自覺的住了口。
“說。”
帝瑾軒伸手挑起季清歌鬢角的一縷發絲,邪魅一笑,道。
“帝債主爺,就知道你壞。”
她自個兒都感覺臉頰在微微發燙了,他還讓她講。
季清歌羞怯的睨了帝瑾軒一眼,低聲說道:“今日還得感謝司空將軍夫人了。要不,我和小姑姑,都無法隨你們同行了。”
“清歌,你就如此嚮往奔赴奉棲?”
去奉棲徵戰,並非兒戲。甚至可以說,去支援奉棲國,比她生父當年領軍前往北疆,更為艱難。
帝瑾軒薄唇挑起一抹酸澀的弧度,道:“過了西涼境,要經過達柴鄲荒原,達柴鄲沙漠,才能抵達奉棲國最東邊的那座城,通仁古城。”
“瑾軒,我不怕。”
季清歌雙手狠狠用力,緊緊的握住了帝瑾軒的細腰。將頭埋在他胸膛,靜靜聽著他的心跳聲。
河畔的風聲,越來越輕。
那些在他們身後不遠處漫步的人們,似是有意的避開他們似的。並沒有一人,走近他們的身邊。
季清歌只覺心裡微微一暖。與此同時,腦海裡也浮現起了,她在穿越來到熙玥皇朝的那日,於墨湖之畔被他救起的情形來。
假如不曾與他相遇,她是活不到如今的。
她欠的情,欠他的一切。是她用再多的稀世珍寶,都報答不了的。
盡管他愛訛她,她亦愛氣他。可她並沒因為他的訛詐,而少了分文。相反,他所有的銀錢,都被他主動交給她保管了。
是節省,還是揮霍,全由她說了算。
她氣他,也並未將他氣出個好歹來。用他自個兒的話說,那就是,“小妖女,你想氣暈本王,還得加強修煉。”
帝瑾軒微微垂眸,只見季清歌眼中飽含著熱淚。他想掏出絲帕為她擦拭,卻聽她問道:“你怎地不好奇,我會叫你瑾軒?”
“是該問,你如何沒把本王的姓氏,也給叫出來。”
膽大包天的小妖女,還好意思問?
他的名諱,怎能在大庭廣眾之上,隨意道出?
季清歌用額頭蹭了蹭帝瑾軒的衣領子,哽咽的道:“帝債主爺,你匆匆忙忙的寫休書,還交給母後了?
這一路上,你都沒跟我提提,還真把我當傻子了?”
帝瑾軒聽後,目光驀地一凜!他在除夕過後,就悄悄把休書寫好了。在休書裡,他也沒說她半個不字。
只是他自己身處艱險之地,前程未蔔。他為了防他以後遭遇不測,便提前寫了休書,為她作了安排。
他母後都說,那休書毫無用處。因為熙玥皇朝皇室裡的女眷們,即便是被休了,也是無法再嫁的。
頂多,季清歌能被逐出宮去。在條件允許的範圍內,過著較無拘無束的日子。
帝瑾軒就說,“那這休書,就燒了吧。既然無法給她完全的自由,那我就只好盡力,給她想要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