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季清歌才在帝瑾軒騎馬離去之後,並未追上前去。而是選擇了去刺史府的後花園漫步,待到帝瑾宸那個賊子出來時,再用飛刀滅了他。
可她想等到的人,沒等到。
而她根本就沒想過的人,卻出現在了她的視野範圍之內。
季清歌眼底閃過一絲尷尬,心想,或許這就是天意吧。老天沒讓帝瑾宸來,卻讓與他情同手足的司空幽憐,趕到了後花園中。
那她不防就賭上一回,看看司空幽憐能否在關鍵時刻,再助她一次。
“司空公子,我……”
“想不到蕭王妃這般伶牙俐齒的女子,在本座面前,說話也會吞吞吐吐的?”司空幽憐微微聳肩,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道。
他有意湊近了季清歌幾分,輕輕嗅了嗅來自她華服領子處的馨香氣息。聲音極輕的問道:“這馨香的藥粉兒,可是你自制的?”
“是。”
不想幫忙就算了,還有意岔開話題,是幾個意思?
季清歌尷尬的笑笑,問道:“要不,我今日回到驛站的客房後,就送些馨香的藥粉兒給司空少將軍。
你看……是不是幫我尋個人啊?”
司空幽憐聽後,將他眼底的那抹詭異之色,悄然隱藏。而是雲淡風輕的問了季清歌一句:
“是你家帝債主爺丟了麼?瞧把你給急的。”
言罷,他慵懶的抬起右手,輕輕擱放在了她瘦削的肩頭。
先前,帝瑾宸取笑他,說他心儀著的季清歌,身材過於幹癟。其實對於這問題,他倒真沒用心觀察過。
如今,季清歌她自個兒走到他眼前了。還是穿著拖地長裙來的。
他若是再不細心的欣賞她一回,豈不是都對不住她的那番良苦用心了?
只見季清歌下意識的閃躲,搖晃著身子,將他的手給晃下去了。
她身上的白色長裙,領口開的不低,能遮擋住白皙的脖頸。可就在她纖瘦的身子搖晃之際,她身上披著的雪白薄紗衫,輕輕觸碰到了他的手背。
讓他的心,也跟著隨之舞動起來。
盡管季清歌的一頭青絲,輕輕挽成了髻。除了斜插i在頭上的那支蝴蝶玉釵而外,便再無第二件頭飾。
可她在司空幽憐眼裡,依然是儀態無雙的。
季清歌的額頭上,未貼花鈿。白皙的瓜子臉上,也未施粉黛。可她彎如新月的柳眉下,有雙勾人i心魄的狹長鳳眼。
波光瀲灩的眸子裡,湧動著令司空幽憐著迷的色彩。
司空幽憐凝視著她眼眸,低低的呼喚一聲兒,“清歌?”
“回司空少將軍話,我家帝債主爺,他是丟不了的。”季清歌唇角翹起一抹玩味的笑意,道:
“像他那樣兒猴精的人,若是都能給弄丟了的話,……”
那怕是就算她敢開口,請司空少將軍助她尋找帝債主爺的話。司空少將軍他,也是未必能幫的了吧?
後面的一句,季清歌自是藏在心中,而沒表達出口的。
司空幽憐將眼底的那抹詭異,悄然隱藏。低聲道:“清歌,讓你叫本座一聲‘幽憐’,能有多難?”
什麼叫有多難?
那是非常的強人所難,好不?
他於她而言,只是好友。再好的異性朋友,在古代,也不能直呼人家的名兒啊?
可季清歌轉念一想,她這會子,是在開口向司空幽憐尋求幫助呢。若是不按他要求的做,那他不幫她了,可如何是好?
畢竟在帝瑾宸身邊的人,她認識的,也不多。
季清歌在心裡,把司空幽憐的母親和外祖母,都給問候了一次後。才聲若蚊吟,道:“幽憐。”
“本座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