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走?”
帝瑾軒狠狠挑起了他那雙斜飛入鬢的劍眉,壓低了聲音道:“鑰匙和帳本,不是都在你那兒了麼。還追過來做甚?”
“啊?”
季清歌微微怔了怔,眼底的疑惑一閃而逝。心想這帝債主爺忽然提到了鑰匙和帳本,怕是特有所指啊。
如此,她就得趁他在出徵之前,弄個明白。不過,她心中也十分明瞭,不能問的太直白。
“不為帳本和鑰匙,不能過來看看你?”
季清歌說著,就湊近了帝瑾軒耳邊說道:“夫君,我知道你此次出征,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
你方才所提及的鑰匙,大抵也是指,從前生産過虎蹲炮等武器的,那家軍1i工廠庫房門的鑰匙了。
至於帳本,又是什麼?”
“在臥房中,不是有個存放了帳本的小木匣子麼?那裡面,有我寫給雲騫大人的一封信。你回去後,務必在今日天黑以前,尋個機會秘密的交給他。
另外,在我離開皇城後,你可得好好兒的打理錢莊。”
“好。”
季清歌點了點頭,道。
“為夫此次出征,是為了助鄰國的王室平定叛亂。你要不好好兒的掙銀子,一月不賺足個五千多萬兩的,怎好意思包1i養……”
省略的內容,是帝瑾軒自個兒都感覺到,有些不方便道出口的。他一把抱起了季清歌,將她放到了身後追月戰馬的馬背上,道:
“你走。”
“我又不著急投胎,看你急的。”
言罷,季清歌坐在馬背上,夾1i緊了馬肚,猛地一抖馬鞭,“駕。”
“等等。”
話音剛落,便有兩位身著鎧甲的男子的身影,擋在了追月戰馬的眼前。季清歌定睛一看,才發現擋在她戰馬前的兩位男子,分別是帝瑾宸與百裡逍。
“喲,燕王殿下,百裡將軍。不知你們兩位大忙人,此時怎能有空,擋住我戰馬的道啊?”
季清歌唇角挑起一抹譏諷的笑意,心想那燕王和百裡逍,還真是夠滑稽的。
想去鄰國逞能,就去唄。
跑她眼前來撒野,耍橫,算什麼本事?
再說了,帝瑾宸去鄰國逞能,為何要帶上她家帝債主爺?既然沒那統領千軍萬馬的本事,就別挖空心思的要走虎符。
如今要走了虎符,卻仍需帝瑾軒領軍相助,還好意思在她眼前耀武揚威的。
“三弟妹,本王與百裡將軍,自是沒工夫理會你。前來尋你,只是為了傳父皇的口諭。
讓你跟三弟一起,奔赴奉棲。”
帝瑾宸眼底閃過一絲冰寒的光,看向季清歌,道。
“我去奉棲?”
季清歌一臉驚愕,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道:“燕王殿下。你不還跟人說了嗎?最近所發生的事,全是你三弟的王妃所為的。
也就是說,我會闖禍。”
鼻子裡發出了一聲冷哼後,季清歌露出譏諷的笑意,問帝瑾宸道:“既然如此,你們還敢讓我去奉棲?
不怕我把熙玥皇室人的臉面兒,給丟到鄰國去了?”
帝瑾軒深邃眼眸中閃過一絲不耐,冷冷的道:“不是皇室裡所有的皇子,都會像蕭王殿下那般有耐心,為你解釋的。”
帝瑾宸冷冽一笑,如實的道:“不錯。本王是在大玥宮時,對三弟說過,最近所發生的事,幾乎都與他王妃有關。
讓他回去之後,好好的管教著你。
怎地,你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