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熠殿暖閣內,身著一襲黑袍的顏風行坐在帝瑾軒對面。待婢女開門走出了暖閣後,才道:
“蕭王殿下,你贏了。”
帝瑾軒噙著一抹自信的笑意,目光詭異的看向身邊的季清歌。問道:“聽見沒?連你的行哥哥都說,本王贏了。”
“夫君,你本就是贏了,我也沒說你輸了啊。”
對於打賭這種事,季清歌向來都是慎重對待的。別說她當時在聽說了,燕王要在除夕有所行動時,是沒持任何反對觀點的。
就算她有不一致的觀點,也不敢在沒把握的情況下跟帝瑾軒打賭,拿銀錢做抵押的啊。
“不賭,才是明智的。”
帝瑾軒唇角挑起一抹邪魅的笑意,湊近了季清歌耳邊,輕聲問道:“你稍微迴避一下,本王好同風無影探討些細節。”
“好。”
季清歌會意一笑,走出了暖閣。
趁著陽光明媚,心情舒暢。季清歌取了寶劍,行至後院練劍。
“嚯嚯”劍聲傳入星熠殿的暖閣中,令帝瑾軒只一聽,便匆匆放下了茶杯。起身來到暖閣的窗前,伸手推開軒窗,眺望著在後院兒舞劍的季清歌。
只見季清歌靈巧的身影在古樹與涼亭、假山處穿梭。舞出的道道劍光,似流星破空而來,氣勢強橫。
帝瑾軒唇角彎起的那抹得意弧度,被顏風行給瞧了個清楚明瞭。
只記得蕭王殿下在西山狩獵歸來的途中,與季清歌在墨湖邊相遇,就是被她的強橫氣勢所吸引的。
本就同帝瑾軒是多年好友的顏風行,也情不自禁的開起了對方的玩笑。
“屬下曾教過小妹姝瑤,讓她要向蕭王妃那樣兒,能文能武。只能讓她自個兒變強大了,才不會在承祥殿被人欺負。”
“可娶了蕭王妃的男子,就不輕鬆了。”
他的愛妃季清歌,那可是隨身攜帶著毒針、毒藥粉的人。好些時候,她腰間還藏有匕首,無比鋒利。
能把她哄開心了,就會得到她的駐顏丹;
若是誰惹急了她,就會讓誰嘗斷腸丸。
能不死在季清歌的手裡都得謝天謝地了,誰還吃飽了撐的慌,去招惹她?
帝瑾軒唇角挑起一抹玩味的笑意,道:“不過在本王這兒,任憑她多強勢,都得乖乖的服從本王。”
特別是在二人共處i一室之時。
盡管帝瑾軒沒明確的講出來,可還是讓顏風行自個兒給腦補完整了。他會意一笑,道:
“那是。也不想想,咱蕭王殿下是何等英明的男子?”
帝瑾軒劍眉輕揚,道:“這與英明與否,並無直接的關聯。”
目光中閃過一絲疑惑,帝瑾軒淡淡的問顏風行道:“呂易和牛天蒙查出的那大內密探,最近可有進出過翠薇殿?”
“回蕭王殿下,並沒。”
如今虞可卿已被燕王掐死在臥房中。在她死後,不僅有燕王的女密探們為她塗脂抹粉。甚至連先前一片狼藉的臥房,也在女密探們精心收拾後,給佈置的分外溫馨了。
其中一位女密探說:
“燕王妃跋扈專橫了這麼些年,到頭來,還是被顏氏側妃給打敗了。所以說,燕王殿下還是中意溫婉的女子,與蕭王殿下的眼光截然不同。”
另一女密探微微搖頭,反問道:
“在你看來,蕭王妃不夠溫婉?”
“蕭王妃陰狠刁鑽,絕非一般女子所能及的。她暗中藏毒,遠不如汐瑤郡主正直。
也許蕭王妃正如外界所傳言的那般,全然沒有她父親的正直,而更多了幾分顏氏一門毒醫後人的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