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意?”
杜雪柔躺在雪地上,右手重重的拍了下自個兒的腿,一臉不屑的道“若是好意,就該幫我攔住蕭王爺,別讓他又溜了。”
一聽杜雪柔是提到的“又”字,那就難免讓季清歌産生懷疑了。心想眼前這胖子杜雪柔,究竟自始至終都追過帝瑾軒多少次?
為何她家帝債主爺每次都能那麼幸運,從杜雪柔的眼皮子底下給溜掉了?
季清歌想到這兒,非但不生氣,反而還感覺這事比較滑稽了。
唇角微微翹起的那一抹得意的弧度,偏偏給騎在風翼戰馬上的司空幽憐給瞧見了。他見她笑的詭異,不禁打趣杜雪柔道
“柔大妹子,縱觀熙玥皇朝的女子,也就數你最知禮數了。知情的呢,是見你被戰馬踢了,不能起來。
若是不知情的路人見了,還當是柔大妹子對誰佩服的五體投地,在匍匐朝拜……”
還不待司空幽憐說完,那杜雪柔就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她伸出白皙的胖胖的手指,指向騎在戰馬上的司空幽憐,道
“你下來,看我不打的你滿地找牙。還匍匐朝拜呢,怕你承受不起。”
司空幽憐抿唇偷笑。
杜雪柔伸手抓起樹上的一把松雪,捏成小球狀後,狠狠向司空幽憐砸去。
瘦削的女子伸手為杜雪柔拍著披風上的雪花,輕聲勸慰道“好了,柔兒妹妹。哥哥不過就是同你開開玩笑,你還當真了?”
“有他這麼玩笑的?”
杜雪柔一臉的不服氣,跺了跺腳,道。
“他那麼說,也是為了你好。若是換作旁人,他才不理呢。”瘦削的女子溫和的笑笑,繼續勸慰。
“芥翎姐姐,就知道你會向著你堂哥。剛剛分明是他諷刺我在先的,你卻勸我……”
杜雪柔伸手揉了揉額頭,躍上了馬背。她對著仍然站在雪地上的司空芥翎說道
“還不上馬?一會兒姨母該等急了。也真是的,那個季清靈早不去,晚不去。偏偏我們有事吧,她跑去了。”
“妹妹!”
杜雪鏘尷尬的眼神看向了季清歌,沉聲提醒杜雪柔道。
“有什麼不能提的?她在皇城的時候,白吃白喝咱杜家的都不說了,還白住。後來她娘受了杖責之刑,連尋醫求藥的診金,還是娘給她的。
真不知季清靈那家人,怎能如此厚顏無恥……”
言罷,杜雪柔還朝雪地上啐了口唾沫,道“呸,什麼東西!”
司空芥翎一臉尷尬,低聲道“柔兒妹妹,少說兩句吧。”
說話時,司空芥翎用眼角的餘光看了看離她很近的季清歌。一抹尷尬掠過司空芥翎清透的眸底,但在她將視線移向帝瑾軒先前離去的方位時,便又一切如初了。
由於離的近,季清歌就能將司空芥翎眼底的那抹尷尬、期盼,以及在她收回目光時的那抹落寞,都給她瞧了個仔細明白了。
在跟著帝瑾軒騎馬回客棧的路上,她沒提司空芥翎。
但在回到客棧之後,她趁著帝瑾軒沐浴之際,向顏風行打聽了司空芥翎的事。
只聽到顏風行說,司空芥翎出生於熙玥皇朝的書香門第之家,是皇城有名的才女。也有人說,司空芥翎是天下第一才女。
“嗯。”
季清歌微微頷首,道。
身材婀娜,容貌清麗絕俗的司空芥翎,連季清歌自個兒跟她站在一塊兒時,也感到氣場不如人。
司空芥翎身上的濃鬱書香氣息,是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她眉宇間隱隱透露出一股輕靈之氣,一顰一笑,皆是那般的攝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