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娘娘的衣物,怎地也給他放?
又不是蕭王爺的衣物。
劉玉鏡斜了斜嘴唇,攤開手心兒往鳶離面前一擺,一本正經的道“給錢。”
人生在世,沒有甚比銀子更好使。劉玉鏡雖說快二十了,可就是改不了兩字兒貪財。
鳶離眼底掠過一絲狡黠,道“還錢呢?剛剛有人叫你劉半斤,讓你幫忙跟蕭王爺說說,把常婆婆給保出來。
這話,我如果跟蕭王爺和蕭王妃講了……”
劉玉鏡驚的楞了半晌,才道“鳶離姐,你就是我親姐。姐弟之間,哪兒有這麼多客套話?需要我幫忙的,你吱個聲兒就好。”
“剛剛請你幫忙的人,是你玉衡村的老鄉?幹啥的?”鳶離好奇。
劉玉鏡撇了撇嘴,一臉不屑的道“他啊,是季墨初找的那個小媳婦兒的三哥,叫牛楚熤。
原來在玉衡村當佃農,今年他妹子跟季墨初好上了,才給他在儼州府的衙門,謀了個差事。”
當初季墨初走的時候,就是將他母親託付給了牛楚熤的。如今牛楚熤不過是去外邊辦了趟差,回來就聽說常婆子入獄了。
那是顏州府的刺史大人下令關的,他也只好過來求求劉玉鏡這個發小,幫忙給蕭王爺說說,把人給放出來。
一個時辰之後,蕭王爺帶著蕭王妃,以及顏風行和呂易等人,回到了錦儼客棧。
劉玉鏡是端茶又遞水,點頭又哈腰。從前到後,由裡而外的將蕭王爺贊美了一番。
那帝瑾軒平日裡沒事時,也愛戲弄戲弄劉玉鏡。用句十分現代的話語來講,那就是帝瑾軒那種嚴肅之人,偶爾也會賣賣萌。
“借用本王的王妃的一句話,那就是‘無事獻殷勤,非i奸i即i盜’。劉玉鏡,你該不會是收了誰家的好處,想求本王幫你吧?”
劉玉鏡一臉尷尬,因為他拿過的好處並不少。可他從來都沒有求帝瑾軒的膽量,所以就沒提過。
本以為他背後做的事,他家主子爺蕭王爺都不知道。
可誰知,竟給對方發現了。
“蕭王爺,其實……”
看著雙腿嚇的直打哆嗦的劉玉鏡,以及噙著一抹邪魅笑意逗劉玉鏡的帝瑾軒,就讓季清歌在心裡竊笑了。
好在她強忍住,沒給笑出聲兒。
只見帝瑾軒的目光緩緩的移到了她臉上,湊近了她耳邊,道“想笑就笑,別憋壞了。一憋壞,就麻煩了。”
語畢,他拍了拍她肩頭,低聲道“看我如何訛他。”
關上雅間的大門後,帝瑾軒慢悠悠的端起茶杯,吹了吹飄浮著的茶葉。淺淺的品一口,看向劉玉鏡,道
“說吧,甚事?”
劉玉鏡有些喜出望外的看向帝瑾軒,剛要開口,忽地又想起了什麼似的,道“算了,小的不敢。”
“本王恕你無罪。”
瞅著劉玉鏡那膽小怕事的樣兒,他都跟著急。
“蕭王爺,是這樣的。季將軍,哦,不。是王妃娘娘的叔叔那個季將軍,他的三舅子。”
劉玉鏡拍了拍自個兒的腦袋瓜子,懊惱的道“是他的小媳婦兒的三哥,我的發小,牛楚熤。他為常碧翠的……”
把常婆子的名諱剛一道出口,劉玉鏡嚇的臉色大變,趕緊認錯道
“小的該死,小的知罪,是常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