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君馨蘭趴在病床|上,無奈的嘆了口氣。道“娘年輕時嫁人,沒看對人。”
“是爹……太對不住娘了。”
季清靈幫君馨蘭往臀部的傷口處敷藥,顫聲道。
“對不住孃的人,可多了去了。你那個遠在儼城的祖父和祖母,可是連句問候的話,都沒讓你爹給我帶過啊。”
“……”
儼城的祖父母思想比較固執,不大容易變通。況且,她也聽人講過,說她祖母還想有個孫兒。
但她母親君馨蘭這些年來,都沒能再有孩子,就更別說有個兒子了。
季清靈輕嘆一聲,勸慰她娘道“娘,別傷心了,都過去了。往後,靈兒會好好的孝順娘,讓娘過上好日子的。”
結果等她歷經重重艱難趕到了儼城,才發現身上的白銀已經所剩無幾。路上找客棧入住,那是迫不得已。
可來了儼城,她有個祖母就住在城中,還用的著進城住客棧麼?
只是自她出生之後,就沒有見到過她儼城的任何親人。只知道她祖母的名字叫常碧翠……
她聽說儼城人幾乎都愛逛繡品街,便只好去那兒碰碰運氣。她幾乎是看到老太太就問,認不認識一個叫常碧翠的老人家。
不知是老太太們對她有點防範心理,還是根本就不知曉,所以她並未問出個所以然來。
到了晚上,她只好住在客棧裡。
翌日清晨,季清靈拎著包袱,繼續在繡品街找人打聽她祖母的家。好不容易有位年過四旬的婦人說知道,還說願意帶她去。
季清靈一臉欣喜,沒多加考慮,就跟著婦人去了城北古巷。
婦人並未真的帶她去尋找她祖母,而是將她留在了家中,還在給她的茶水裡摻了藥。好在她品了口茶後,隱隱感覺不對勁,就沒喝了。
但還是吞了口入肚,頭暈的緊。
靠在婦人家裡的軟榻上打盹兒時,睡的迷迷糊糊之際,聽到了男子的狂笑聲。季清靈在那陣令人感到驚悚的笑聲裡,好不容易強打起精神,睜開了雙眼。
只見有位身著白色衣衫的男子,渾身散發著濃濃酒味兒,向她伸出了魔爪。
當時沒多少力氣和男子鬥,她就用言語敷衍著男子。待媚1i藥的效力漸漸退去之時,她一把抄起火盆上的火鉗,朝醉酒了的男子打去。
正在此時,那婦人不知怎地又回大廳了。
她大怒,“住手。你這妖精,敢傷我兒的話,老身就去報官。”
“哼,報官?”
季清靈抄起火鉗朝婦人砸去,險些就砸到了婦人的腳。怒道“你個禍害人的婦人,為何騙我?”
“騙?”
婦人冷笑兩聲,道“老身不知給伊翠樓介紹過多少生意呢。要不是見你生的還水靈,才不會讓我家五郎驗貨呢。”
季清靈驚的打了個激靈!
都說江湖兇險,令人防不勝防吧。如今儼城的兇險,才是讓她長見識了。還想拿她換錢呢,她今天就送婦人見閻王。
“老|子去報官,讓你這個妖婦坐牢。”
“報官?你闖入老身的家中,勾搭我們五郎,你還報官?”婦人露出鄙夷的笑意,擊掌兩聲,便有兩位如花似玉的女子走進了大廳裡。
“好生的伺候著五公子,嗯?”
“是,夫人。”
在那個男人被兩女子扶走後,婦人就叫來一黑衣男,讓他把季清靈關入後院的雜屋去。季清靈掏出早就藏在腰間的匕首,向婦人刺去!
忽地,屋外傳來了犬吠聲,以及慌亂的腳步聲。
趁婦人和黑衣人疑惑之際,季清靈端起茶杯就往婦人臉上潑去,驚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