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富有節奏感的三聲敲門聲傳來,季清歌料想會是帝瑾軒回來了,忙打了燈籠同杏雨去開門。
季清歌是一陣小跑來到大門處的,等杏雨趕到,她都已經妥妥的把帝瑾軒迎進大廳了。她接過帝瑾軒手中的烤豬排,遞給了杏雨。
“在藥鋪好好的學,等我有錢了,就幫你開一間。”
這話讓杏雨聽後羞的低下頭去,臉頰緋紅了。
“我要回去了,以後再回來看你。”季清歌拉著杏雨的手,道。
帝瑾軒幫季清歌戴上了狐貍風雪帽,攬著她纖細腰肢往大門處走去。剛要踏出大門的一刻,聽到了杏雨的呼喊:
“等等,小姐。”
都是他的王妃了,杏雨還稱呼她為“小姐”。這讓帝瑾軒聽後,心裡多少還是感覺有些別扭的。好在杏雨還小,以後會有機會改正。
只見杏雨拿了塊絲帕,輕輕放在了季清歌手中。她們都很沉默,像是有什麼事,不方便被他知曉一般。
坐上馬車後,帝瑾軒才攤開手心往季清歌面前一伸,霸氣的道:“何等寶物,讓本王幫你鑒別鑒別。”
“啥寶物啊?”
帝債主爺家的密室寶庫中,那些個玉石奇珍,多的能讓人看花眼。他才不會稀罕這麼塊半月玉佩呢。不過他要看,就滿足他的好奇心得了。
“給,帝債主爺。就這塊兒破玉佩啊,只怕都不夠你今晚的酒錢。”季清歌有些曖昧的眼神兒睨了他一眼,戲謔的道。
可玉佩還是在她手中,並沒拿出來給他瞧。
“若不聽你說,本王還差點把這事兒給忘了。今日本王去酒樓,可是欠下了不少酒錢的。好在本王跟酒樓當家的比較熟,就說……”
帝瑾軒湊近季清歌耳邊,噙著一抹帶有幾分邪氣的笑意,道。
“說,拿你王妃去抵債,還是怎地?”
堂堂一個熙玥皇朝的三皇子,會付不起酒錢?這話哄的了五歲的女童,卻哄不了她這十五歲的女子。
她用眼角的餘光瞥了眼帝瑾軒,只見他開玩笑時,表情也是異常的嚴肅。便忍不住打趣他道:“我說,帝債主爺。你那喝的是什麼高檔酒啊?還這麼燒錢。”
“燒錢?”
能不能說點吉利的話?
那燒錢,不是在某種特定的場合,才……
帝瑾軒一掌拍在季清歌右手手背上,“啪”。絲毫不關心她是否痛,怒道:“你好端端的,何苦詛咒本王來著?要知道,本王可是你夫君!”
“王爺,不是這意思。”季清歌趕緊解釋,“燒錢,是指花錢如流水,花的太快的意思。”
“但願是。”
誰若膽敢詛咒他,那他勢必讓誰難看。
“什麼叫但願是啊,是本來就是。好不好?”季清歌嘀咕了一句。
在她注意力分散之際,她手中的絲帕,也被身旁的帝債主爺給搶了去。其動作之快,令季清歌都感到有些措手不及。
也不知為何,她總會在他面前,放鬆警惕。有時候分明知道有陷阱,還是會自願的往他設好的陷阱裡鑽。
這種怪現象,她既無法解釋,也無從知道原因。
帝瑾軒用他極具男人味的纖長手指,開啟了包裹著半月形玉佩的絲帕。剛一開啟,那來自絲帕處的淡雅馨香氣息,就彌漫開來了。
這味道,和在迷谷拾到的那張絲帕所留有的香味,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