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廠長我坦白，我自首。”
張佳佳猛地推開拉著她往食堂外走的叔叔，衝著顧長風大聲喊。
張副廠長瞬間面如死灰，一時衝動就想去捂住侄女的嘴，顧長風發現他的企圖，走過去強勢的擰住他胳膊將他按在牆上。
“放手，胳膊斷了，斷了。”
張副廠長疼的慘叫連聲，臉貼著冰冷的牆壁，心像是掉進冰窟窿裡，絕望透了，只能用眼睛看著侄女，可張佳佳根本就不回頭他的眼色沒有用。
張佳佳哭著對秦書記坦白，所有事情交代完，人已經像是從水中撈出來似的癱坐在地上。
姜波的事情也敗露了，他讓家裡人從大地裡撿來爛菜葉，或者在副食品商店買那些被丟掉的爛菜，用落地糧替換好苞米麵，偷偷拿去賣掉換錢。
他和張佳佳狼狽為奸，差價私下裡昧下與張副廠長和李科長四個人分，幾個月時間就弄到手幾百塊錢。
張副廠長聽著侄女交代一切都是他指使的，最後的一點退路也沒了，他臉色瞬間漲紅，身體軟軟的往地上倒。
“這是怎麼了？”
秦書記本來是氣壞了，要把這四個人都送到上級機關去處理，沒想到張副廠長暈倒了。
“鄭欣月，你不是說你會醫術嗎？快看看他怎麼了？”
急切中他想到鄭欣月剛剛自己毛遂自薦，就急忙喊她過來。
鄭欣月哪裡真會醫生，她依仗的不過就是空間裡的河水，但大話已經說出去了，這會兒她裝的很淡定，拿出自己帶來的水壺，蹲在地上捏著張副廠長的鼻子往他嘴裡灌。
顧長風站在一旁眸光一閃，剛想攔住鄭欣月，把張副廠長送去醫院就得了，何必擔責任。
但在看到鄭欣月手中的水壺後，他心中隱隱一動，沒有馬上阻止她。
“你這是什麼啊？”
秦書記在一旁懷疑了，人都暈倒了灌水有什麼用？
“秦書記，他是急火攻心，血往頭頂衝，喝點水冷卻一下就能好。”
鄭欣月見張副廠長已經喝了兩口水了，剩下的她也不餵了，站起來淡定解釋。
“啊？”
秦書記被糊弄的一愣一愣的，第一次聽說暈倒了喝水就能醒的。
“當然，還需要一根針扎人中，這是最重要的步驟。”
鄭欣月裝模作樣的說道，趁著張副廠長還沒醒扎一下，分解秦書記的懷疑，也收拾一下這個壞東西。
欒大姐忙拿來一根做活的針，鄭欣月拿了火燒一下，就往張副廠長的人中狠狠紮下去。
“啊！疼死我了。”
幾乎是她針紮下去的瞬間，張副廠長從地上蹦起來，那根針還在他人中上扎著呢！這一動只顫悠這就更疼了：“誰這麼壞？”
張副廠長憤怒的拔掉針，瞪著鄭欣月罵起來。
“醒了，送走吧！貪汙是大事，得交到縣裡糾風辦去、”
冰冷的聲音像是冰雪一般把張副廠長澆醒。
他顫悠悠回頭，對上顧長風一望不見底的寒眸，那黑色的漩渦讓他絕望。
不過馬上他就像是抓住一線生機一般抓著秦書記身邊苦求。
“秦書記，我錯了，我不該包庇侄女，孩子還小給個機會吧!我讓她爸把錢補回來，別毀了孩子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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