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醫生嚴肅的抬頭看向鄭欣月，如果是狗咬的，處理的時候必須更注意。
“我就是開句玩笑。”
鄭欣月忙笑著解釋，這醫生把開玩笑當真了。
張醫生點點頭，側目看了眼顧廠長，咋那麼緊張呢？握拳頭的手指關節都白了，不知道的還得以為傷口在他身上呢？
“放開我，你們這群混蛋，臭流.氓，欺負人。”
樓上，王彩虹被關在保衛科，從醒過來就開始大喊大叫。
半個小時後她姑父匆匆趕來，心裡埋怨死這個丫頭，好不容易幫她調到糖廠，她一來就給自己惹了一個大麻煩。
“老邱，不是我不幫忙，你這個侄女我們廠不敢接收，一來就撓傷李科長還咬傷一個新來的女同志，你應該帶她去醫院檢查一下，看精神上是不是有啥問題?”
秦書記壓著心裡的火氣，和老同學簡單的把情況說了一遍，有老邱這層關係，他也不能把王彩虹送公~安去.
可李科長被撓傷還有那個新來的女同志被咬傷，這兩人的醫藥費還是得要下來，不然沒法交代。
“老秦，彩虹平時性格溫婉從來不和人發生爭執，怎麼可能撓人咬人呢？這裡面是不是有啥誤會？”
老邱面色尷尬，掏出手絹擦了把汗，他對媳婦這個侄女印象是不錯的，彩虹嘴甜人美會來事，他家沒閨女把她當閨女疼。
所以，他才舍下臉求人幫她調工作，怎麼都不能相信王彩虹能去撓人咬人？這是潑婦才做的事。
“老邱，你的意思是我冤枉她？”
秦書記不高興的沉下臉，他可是看在老同學的面子上沒把王彩虹送公~安~局去，老邱還不領情。
“沒有，你誤會了，這樣吧！被打壞的兩個人醫藥費多少？我給出，工作你還是幫幫忙，工作關係已經轉出來了，你這邊不接收她不就沒工作了？”
老邱忙把質疑收起來，從兜裡掏出煙遞過去，陪著笑臉哄秦書記。
“老邱，我真不敢留她，你再想想辦法，同學那麼多，總有單位能接收，這段時間先給她治治病。”
秦書記推開遞來的香菸婉拒，快退休了，不想找麻煩。
老邱只得作罷，憋著一肚子氣去接王彩虹，當看到她被捆在保衛科的椅子上，一頭捲髮擋住臉，頭髮後的雙眼泛著兇光在那大喊大叫，那模樣很像是被困在籠子中的野獸。
老邱愣住了，一時都沒認出來這是王彩虹，甚至都沒敢靠近她。
“姑父，姑父快救我。”
王彩虹看到姑父來了，頓時像是見到救星，在椅子上來回扭，朝著老邱大聲喊叫，帶著破音的聲音尖利難聽。
“同志，麻煩把她解開。”
老邱捂著心臟往後退了一步，他開始相信秦書記的話，侄女好像真有瘋病？
她現在的樣子，就和他們衚衕里老林家的女瘋子差不多。
保衛科的賈科長沒理他，看向秦書記等請示，把李科長都撓了，這事有點大。
“放她走。”
秦書記抬了下下顎，給他下命令。
“老秦，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老邱對秦書記道歉想帶著王彩虹走，可她不肯，哭著拉住姑父告狀。
“是鄭欣月，是她害我，姑父你幫我出氣，幫我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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