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豹。”鄭成豹剛要說出來心裡的懷疑，就被老爹吼了一嗓子，三毛驢就怕老爹嚇得老老實實幹活。
心裡難受死了，眼珠一個勁的朝小麥和水稻看，這可是都是精細糧，拿出去給小妹磨了她就能頓頓吃細糧。
“看啥呢！這些糧食都屬於公家，得交給公社，我告訴你們啊！誰也別打歪主意。”
鄭大奎大著嗓門命令，話是訓兒子的，但整個大隊的人也都聽著呢！
這糧食交給公社，誰家還能撈著？
鄭大山在大隊部糧倉那邊登記運糧，發現運來的糧食越來越少，到最後有些人就剩下薄薄的一筐底糧食。
“我告訴你們敢偷糧送你們去公社，你們幾個不合格，哪裡灑的？哪裡給我撿回來。”
鄭大山就怒了，把他們一頓訓，多數人就老實了，交回來的糧食有大半擔子。
一直到早晨天亮，一萬多斤的糧食才運完，運送苞米的時候鄭大奎不跟著，但剩下的細糧他是亦步亦趨，這就誰都不敢動一粒。
鄭成豹幾次找機會給小妹弄點小麥，都被他爹抓住一次沒得逞，氣的肺都要炸了，賭氣跟在老爹身後，終究沒忍住說了句。
“爸，回頭你把大隊長辭了。”
“為啥？”
鄭大奎回頭瞪了他一眼。
“一點光借不著，竟吃虧。”
鄭成豹嘟囔一句，鄭成虎急忙捅弟弟一下，爸爸也累了一晚上就別跟著添亂了。
“閉嘴。”
鄭大奎瞪了兒子一眼，厲聲呵斥他。
“我回家。”鄭成豹氣的一甩袖子，他又不是大隊的人，跟著幹了一晚上活啥都沒撈著還捱了一頓罵？
鄭大奎搖搖頭，把老大和老二也打發回家，他自己去了糧倉。
“登記完了？”
看到鄭大山捂著嘴打著哈欠兒，眼皮還一個勁兒的往一起沾，鄭大奎沉聲問了句。
“都登記完了，大概有五千多斤。”
鄭大山把登記本遞過去，長期在農村，估堆都差不多能估出大概斤數。
“嗯，很好。”
鄭大奎眸光閃了下接過登記本點點頭，讓鄭大山在一旁等自己。
其他社員都累壞了，昨晚是有糧食吊著大家不知疲憊，但這會兒討不找便宜了，又都懶洋洋的像是被抽筋拔骨了一樣，東倒西歪的坐在糧倉門口。
“都回去睡覺吧！我去公社彙報，誰也不許動糧倉裡的糧食，我醜話說在前面，這裡面的糧食你們動一粒我都不會留情面。”
鄭大奎沉著臉一個個的看過去，聲音裡透著威脅。
昨晚可以睜隻眼閉著眼，但今天必須公事公辦。
“大隊長，您就放心吧！我們誰都不動。”
大家該偷的也都偷差不多了，紛紛拍著胸1脯表態。
紅旗五隊昨晚都是屬夜貓子誰都沒睡好，有了那麼多糧食，一個工不算啥這些人都回去睡覺了。
“大山，你在這兒看著糧倉，大哥去公社彙報。”
人都走後鄭大奎把鄭大山留下，糧倉的門沒鎖，鄭大山搬了板凳靠在門框上閉目養神。
村裡這會兒寂靜無人，一道身影悄悄出現在糧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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