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門是座很奇特的城市,這個城市完全建築在一座島嶼上,只有三十多平方公里,甚至還沒有很多城市中的一個小區大。
可是這座彈丸之地的城市上面,卻有五十多萬的常住人口以及每天約十萬遊客的吞吐量。人口密度一度佔據世界第一的排名,人均收入,也排到了世界第四。
這要歸功於島上的博彩業,這個城市一天之中,就會有超過整個巴息全國財富的貨幣在流通,無數人帶著鉅款來到這裡,或者滿載而歸或者一文不名,無數造神的神話在島上,已經司空見慣的事情。
石南牽著唐糖,走在這座整潔無比的海島城市中,低聲和唐糖交談著。
“我不喜歡這裡……”唐糖幽幽的說道:“人性的陰暗面,在這裡,透過賭博這種方式,會被放到無限大!”
“這是人類的天性吧!”石南迴答道:“不管如何,他們從其中感受到了快樂。”
“快樂之後,就是沉淪!”唐糖嘟起嘴巴。
石南深深看著她的眼睛:“我願意沉淪。只要……”
“不要說!”唐糖制止石南,轉頭說道:“莫姐姐,怎麼這麼沉默呢?”
莫要江俏臉紅了一下,組織派遣她和琪琪格來協助石南,是經過慎重推敲的。
石南的賭術自然不必說,那是一切的關鍵。而自己完全就是掩護的任務,石南的身份是潮汕賭王,這個身份已經經過組織的修飾和散佈,查不出任何問題。
自己的身份,是潮汕賭王最寵愛的女人,也不知道劉申璽為什麼要這麼安排。至於琪琪格,她的身份是石南的保鏢,對於整天板著一張臉的她來說,本色演出即可。
之所以派琪琪格前來。是因為她是個神箭手,視力自然出類拔萃。賭博的時候,敏銳的視力必不可少,追兇的時候,視力同樣很重要。
而唐糖。這個意外加入的元素,只能臨時安排為石南的妹妹了。
他們每個人的身份都做了大量工作,一切都有據可查。唯一知道他們真正身份的,整個島上,只有那位傳奇賭王河榮。
河榮雖然已經年過六旬,但是保養的非常好,看上去只有四五十歲的樣子,一頭依然烏黑的頭髮,一絲不苟的梳理成了背頭,金絲眼鏡後面,是一雙銳利如鷹的眼睛。
額頭的三道法令紋,讓他看起來是個威嚴的男人,不過他笑起來。卻顯得非常有親和力。
“四位高手,感謝祖國對我的幫助!”
寬敞奢華的私人書房裡面,河榮點起一顆雪茄,幽幽的青煙繚繞中,他開口道:“四位在這裡,有什麼需求儘管提,在島上,我河某人還是有幾分薄面的!”
眾人莞爾,在島上他豈止是有幾分面子,簡直就是整個島上至高無上的無冕皇帝才對!
“還是說說那個神秘人的事情吧!”石南直入主題了。扔東共才。
河榮拿起面前的茶杯,綴了一口。舉起了一張照片。
這張照片,眾人其實已經在訓練基地看到過,這就是那個擊敗賭王又殺死的他的神秘人。這人的臉孔上覆蓋著一張平滑的銀色面具,看不到長相。
河榮的另隻手,又舉起了一張照片,這一張照片年代就很久遠了,照片已經泛黃,上面拍攝著兩個人,一男人一小孩,從衣服上來看,應該是上個世紀七十八年代的人。
不過令人驚奇的是,那個男人的臉上,帶著一張同樣的銀色面具。
“這個孩子,很可能就是這次的神秘人!”河榮抽著雪茄,講起了這張照片的來歷。
那是上世紀八五年,當時河榮已經在傲門嶄露頭角,不過那個時候,傲門島上最大的一家賭場,叫做聚興,這家賭場的幕後老闆,是一個葡萄人,當時傲門島正是在葡萄國的管轄之下。
因此,這個名叫卡隆斯的老闆,做起事情來肆無忌憚。那個時候傲門島的治安也並不太好,很多人在他賭場賭贏了,可是卻神秘的丟了命,很多人都猜測,是卡隆斯下的手,不過一來沒有證據,二來卡隆斯同當時傲門島的總督是最好的朋友,沒人能扳的動他。
有一天,照片中的一大一小,出現在聚興賭場。那個帶著奇怪面具的男人,以摧枯拉朽之勢橫掃了聚興賭場,他似乎對所有的賭術都精通,麻將、牌九、撲克和骰子,甚至就連老虎機這種純機械的賭博,只要他坐下去,就隨隨便便的拍出幾個同花,銅板嘩嘩的掉。
接連三天,他在聚興賭場贏了約合七百多萬華夏幣的籌碼,在今天看來,這些錢實在不值一提,可是在那個年代,華夏連萬元戶都是鳳毛麟角的存在,這些錢,實在是一筆讓人難以相信的鉅款。
幾乎流動資金都被這人贏走了,聚興的老闆卡隆斯怎麼還能坐得住,事實上,從第一天開始,他就派人尾隨這個男人,想要殺人後把錢奪回來。
偏偏跟蹤的馬仔,卻總是會把人跟丟,這裡的情形一直持續了三天,卡隆斯意識到這樣不行,再這麼下去,賭場一定會被他贏到倒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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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重金從鄰近的湘港島請來一群東興社團的殺手。
第四天,面具男人照例贏了不少的錢,他剛一離開賭場,那些殺手就追了上去。
卡隆斯以為這次就會一勞永逸,高興的喝了點紅酒,和一個女孩大戰了一場之後,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