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鮮嫩樹葉上緩緩凝了細密的露水,聚成一滴,沉沉的墜在葉尖上,一墜一墜。
馬匹的鐵蹄踏在厚厚的落葉上只餘了悶悶的聲響,卻依舊震動了高大樹葉上的露水滴落,並著天空瓢潑而下的大雨落在了馬兒碩大的眸子裡。
迎著那片被火光燒紅的天空,反射了一抹橘色的瑩光。
鐵甲弛聘,在漆黑的林子深處速速奔襲,宛若鬼差自地府而來,只不知,勾的是誰的魂魄上那八百里黃泉路。
為首之人的身姿,一魁梧,一修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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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阻攔便進了城。
大隊人馬一分為二。
修長身姿帶著一半分散進了城中各處,有目的的去到各個府邸,餘下眾人直奔了宮禁而去。
永定門前一片狼藉,屍橫遍地,雨水混著血水,在宮門前沖刷了一道蜿蜒的血流。
“匪患”正在清華門與禁軍纏鬥,可奇怪的是動靜鬧得這麼大,內宮裡不可能不知道有“匪患”強闖宮門,卻沒有禁軍支援,只有原本守門的百餘將士在拼死抵抗。
為首的莽漢有著魁梧的身材,望了眼永定門上的字眼兒,雨水順著眼窩灌進了鐵甲頭盔之內,一揮手中的大刀,扯著嗓子喊道:“殺進去!老子帶你們建功!”
莽漢身後的將士應和了一聲,“殺”聲嘹亮,幾乎要震碎雨勢。
一群人褐色鎧甲暴雨中提刀砍殺,騰空的白濛濛中有血色飈起,血珠被雨滴衝撞,在空中融合,似一幅幅詭異的畫卷,又似一幕幕血色幔簾。
攏在人眼中,瞧著整座宮廷如被血霧瀰漫。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褐色鎧甲軍便殺到了重華門,而那裡一群黑甲禁軍正在纏鬥,叫人一時間敵我難分,一片混亂。
莽漢瞧了半晌,“嘿”了一聲道:“你們這樣打,老子到底要幫誰啊!”
禁軍代統領皇甫青和看了那莽漢一眼,沒有說話,只是推開了頭盔上的面罩,與他一邊兒的也都跟著把面罩推了上去,繼而繼續與對手交戰。
暴雨漸次轉小,幾乎霧白的視線開始清晰,細細一瞧,與禁軍交戰的人數竟是不足百人!
果真個個好身手啊!
在皇甫青和精神分散的瞬間,長劍闢空砍來,他提刀去抵擋,卻被震的連退數步,整條手臂都被震的發麻,虎口處更是如被折斷一般,拇指有一瞬感受不到知覺,手中的刀幾乎被震飛了出去。
手臂的麻木微顫尚來不及消退,對方的攻勢便直追而來,殺伐之勢太猛太快,皇甫青和幾乎是以本能在格擋,幾次從對手鋒利的劍刃下與死神擦肩。
然而他得不到喘息的機會,對方右手持劍刺向他鎧甲與頭盔的裂縫處,直指他的咽喉。
他復又雙手提刀相迎,哪知對方左手一顫,一條軟鞭迅速落下,纏住了他的左腳,一拽之下他仰面栽倒,持著長刀的手本能的向下去撐地。
然而對手翻轉了劍花,割斷了他右手筋脈。
莽漢看了會兒,與身邊的副將們點評著二人的身手,“瞧見沒有,別一個個那麼囂張,人家的那才叫伸手、那才叫功夫。”
扭了扭脖子,朗朗嘿笑一聲,一揮刀就砍掉了一顆腦袋,“殺!別特麼丟了咱們福建水師的臉面,也叫他們京裡的白嫩雞瞧瞧,咱們水師在陸地上照樣能把他們打趴下!”
他身後的將士氣勢如虹,“喝!喝!”數聲,提到便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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