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心蓮早八十年前就斷絕了,沒有解藥,才迫的她那麼傷心的下這個決定麼?
“婚書籤下沒有?”
太夫人搖頭:“今日才去說的親,還未來得及。”
徐悅面上的寒霜卻未有褪卻:“祖母是打算綁著我去拜堂麼!”
太夫人痛心道:“除了讓灼華勸你點頭,我們還能怎麼救你?我們知道你與公主情深,可如今也是沒有辦法,盛老先生都搖頭了,他也沒辦法!”
“你便、應了吧!”
最後一聲,幾乎是老人家的哀求了。
徐悅微怔過後,便也接受了自己中毒、甚至會死這個事實。
然而他平淡的聲音裡卻有著玉碎的支離,“所以你們逼著她點頭,讓她親手把我推給別人?祖母,你這是在剜她的心,也是在剜我的心。”
說罷,他便轉身要走。
太夫人急急追了幾步,“只是娶了,分府別居,不叫她們碰面就是了。灼華還是你的正室嫡妻,還是我徐家的嫡長媳,就如從前一樣。以後你要與誰住在一起,難不成我們還會逼著你嗎?”
只是娶了?
然後呢?
不過是洞房!
再然後呢?
不過是給個孩子讓她有個依靠!
一旦有了第一步,就是步步緊逼!
逼他,更是逼她!
他不應,所有人的譏諷嘲笑,都會朝著她而去!
他都明白,祖母和母親怎麼會不明白?
灼華又如何不明白?
她的心裡容不得瑕疵,所以,情願放手!情願不要他這個丈夫!
徐悅嗤笑,“倘若不洞房,她便不給解藥呢?”
太夫人忙是解釋道:“南宮璃答應了,只要她進門,拜完堂就給把解藥給你。”
徐悅回身看著太夫人,沒有怨色,只是眉目平和的問道:“祖母覺得灼華真的可以接受我娶旁人麼?”
太夫人的聲線有些沙啞的壓抑,仿若鈍器的磋磨,“公主是長情之人,她看中與你的情意,她答應了的。”
一雙黑眸幽沉起伏,屋外的鳥語花香的襯托下,有一絲大慟的悲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