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驚恐的嘶喊起來,原本描繪的精緻的妝容斑斕在了美麗的面上,“夫君求你、救救我啊,我肚子好痛,流血了、流血了呀!”
那抹血痕和灼燒了火焰的淚霧眸光落到餘謙的眼底,他的身子微有一策縮,避開了目光。
“救救我、夫君救救我們的孩子啊!別這樣、別這樣對我們……”
血越流越多,腹部的絞痛感越來越強烈,也不知是皮肉痛,還是孩子離開身軀的痛感更折磨,半跪的的身下很快蜿蜒了一道長長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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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哭喊的脫了力了,放棄了掙扎,也是沒力氣再掙扎了。
似一攤綿軟的肉耷拉在護衛的鉗制下,“留著、留著你的前程似錦、給別的女人、別的孩子……”
血紅在青灰色的地磚上妖異的絕望著,婦人暈死過去了。
府衙的衙役盯在一旁,幾乎不敢相信竟有這麼狠心的丈夫和父親。
左長史嗤笑,“難怪了,連自己的孩子都狠得下心捨棄的,何況我這個帶著目的而結識的朋友了。打,拿水來潑醒了,接著打!”
“餘謙,你放心,我不會讓她死的,我會讓她生不如死的記著你是如何捨棄她們母子的!”
一盆水潑過去,滿地的鮮血混著塵埃,潑出了一浪又一浪的暗湧,似利劍一般刺在餘謙的雙目。
三月初的氣候,還是涼的,沾了水,更是刺骨的痛。
婦人在鑽心之痛中狼狽的轉醒,雙目空洞的望著丈夫的方向,似在看他,又似不在看。
護衛高舉了竹條,呼嘯著朝著婦人的肚子而去。
一下又一下。
可那婦人卻似不知如何疼痛了,只是一味絕望的睜著眼。
餘謙終是鬆了口,一把擁起了血水中的妻子,“別打了!我說……”
有些人就是這樣的。
以為自己能狠得下心撐得過去,可偏偏就是撐過了最緊要的關頭,卻撐不過綿軟的一瞥。
左長史和府衙的衙役匆匆去,提了人和口供一路策馬而回。
餘謙被推進了園子裡,口供由衙役交到了蔡茂靜的手中。
後頭受了審問的兩個樓裡的護衛也被提了上來。
人群裡的鴞眼看著那幾個人,翻湧了一陣森然。
蔡茂靜看了一遍,又遞給了李彧,“王爺也瞧一瞧吧!”
灼華一抬眼,見眾人十分感興趣,便問了兩個護衛道:“這個陣法誰讓你們擺的?”
護衛伏在地上,顫顫姿態便如秋風中的一葉枯黃,“不、不知道,上個月的時候奴才兩個出去吃席,回家的路上遇上個黑衣人,給了好大一包銀子,還有一張圖紙,就說讓我們想辦法把假山按著圖上的樣子擺好。”
“一定要在今日安置好。只能聽出是徐洲的口音。奴才、奴才不知道這個是什麼陣法啊!殿下饒命!王爺饒命!”
李彧皺著眉,嘴角有一抹徹寒,居高臨下的睇著餘謙,“你自己說。”
餘謙木然的跪在地上,衣襬上的血水讓如寒冰利劍刺著他的雙目,“奴才聽說觀味樓要翻新整修,打聽到了設計園子的是匠人朝賀描制的圖紙,曉得樓裡將會有大片水波相接。”
“王爺與殿下兄妹情深,若是有人告訴你,吳中的太湖石是最好的裝點之物,你一定會去尋來。太湖石巨大,能容人藏身。左長史視我為友,不加設防,我便找機會掏空了假山,殺了護衛藏進去。”
左長史怒過之後便只剩了頭腦空白,他知道奪位會死人,卻不曾想自己也會被算計在內。
楊夫人忍不住的問了一句,“如何知道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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