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悲憫的看著地上的燕清,道:“不若讓寺裡的醫僧為這位施主瞧一瞧傷勢吧!”
徐悅溫潤道:“那就有勞各位大師了。再勞寺裡的師傅去京畿府衙一趟報案,便說有人追殺三千營將軍。將軍此番征戰乃是有功之人,戰事剛平不久,陛下又在行宮齋戒,若是將軍在國寺出事……”
主持看著地上的人驚了一下,趕忙遣了小和尚去報案,“貧僧明白,必定照顧好這位將軍,直至明日陛下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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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清心思嫉妒迴轉,面色青白交錯,眼角的傷疤讓他的神色看起來格外猙獰扭曲,最後卻也只能認命的倒在地上。
人啊,總有軟肋的。
武僧抬走了燕清,窮已和明鏡則悄無聲息的消失在繁花密林之間。
灼華原以為見著殺人的動靜,兩個孩子總會害怕的,倒是不想他們還都挺鎮定,烏溜著眼睛照樣東瞧西瞧。
也是靜姝靜月護的好的緣故,嚴嚴實實捂在懷裡,大抵也沒瞧見什麼血腥。
出了這樣的動靜,法音寺裡上香的人忽然間也少了許多,年節下的來參拜佛菩薩本是高高興興的事情,平白見了一眼的血腥,也怕晦氣。
神經一崩又一鬆,灼華的頭痛症便又犯了起來。
看著吐著暗紅花蕊的梅花,此刻卻少了嬌美,只覺它們像極了無數肅殺嗜血的血腥子。
回到府裡,很快一碗烏漆嘛黑的藥便端了進來,面上浮著絲絲薄薄的熱氣,伴著縷縷冬日寒風,幽幽打著轉兒,灼華擰眉恨恨的看著那碗藥,難不成她這輩子便是跟藥槓上了麼!
從前身子孱弱總是病著,要吃藥,好容易生了孩子趁著月子裡調理的好些了,不那麼容易生病了,偏又染上了頭痛症,真是氣人!
徐悅端了蜜餞過來,搖頭一笑,清風如許,“都是當孃的人了,還這麼孩子氣的耍賴,叫兒子見了,往後可得學著去了。”
灼華靠著一隻西番蓮花紋路的軟枕,嘟著嘴哼他,“還不是賴你。”
徐悅噎了一下,若非傳他身死,她傷了心懷,又如何會不好好吃藥了,目中的愧疚泛於眼底的清澄之中,握住了她的手,柔聲道:“是,怪我。良藥苦口,你乖乖的喝了,待會兒我拿篦子給你篦篦頭,給夫人賠罪一二。”
灼華忽然想著,要不,再懷一個,趁著下次的月子再把頭痛症給調理好了?!
挑了挑眉,灼華覺得這是個好主意,便十分愉快的捏著鼻子把藥灌了下去,又壞笑著撲到徐悅懷裡對著他的唇便吻下去,極苦的滋味便絲絲縷縷的哺到了他的嘴裡,與他唇齒交纏。
“哎呀,真是甜呢!”灼華含著他的唇輕輕一咬,“可惜呀……”
徐悅捏著她的腰肢,一下一下的回吻她,“可惜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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