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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尛並不知道袁穎沒有去北遼,可看李銳那一閃而逝的緊張,便曉得那副骸骨必然就是她了,可這時候萬萬不能認,只能伏地道:“微臣、微臣覺得若是有這樣的法子,儘可一試。”
他敢這麼說,是因為這麼多年了北遼並未發現什麼,皇帝自然也不會去挖掘什麼真相,弄不好還會驚動北遼那邊。是以,不論那些人怎麼說,他們只要一口咬定那具骸骨不是袁穎便是。
灼華淡淡的看著手中的茶盞,銀毫滿披的茶葉在水中上下浮動,便如這官場一般。她算計了這一出,自也不會天真的以為,北遼把事情鬧出來之前能就這麼解決了袁尛這個歷經兵部、御史臺、都督府的幹練之臣了。
只不過那具骸骨分明樣樣符合袁穎的特徵,皇帝心中即便不能確認,但懷疑的心思是不可能斷了的。
此事涉及兩國邦交,無論是不是袁家真的拿庶民頂替,皇帝也不會真的把事情鬧大,即便要處理了袁尛,也會用悄無聲息的辦法。
即便不處置他,往後他的一舉一動也絕對會在皇帝的監視之中。
話退一萬步講,跟著“袁穎”去北遼和親的宮女、太監、護衛,除了貼身的幾人,全都是宮裡點出去的,也便是說都是皇帝的人,皇帝想要個答案能有多難。
有個把柄落在皇帝的手中,袁尛便如那些被打下去又被重新啟用的臣子一樣,只能是皇帝的人。
李銳手中的最大贏面,從這一刻起,沒有了!
御書房裡的刻漏滴滴答答的走著,原是極細小的聲響,此刻聽著卻如驚濤駭浪一般洶湧。
日頭漸漸偏西,灼華望著屋簷投下的陰影,在殿內愈發的縮短變淡,最後成了一片淡青色的幽光。
江公公點起了燭火來,角落裡一槲槲的明珠也漸漸透出光華,天際一陣烏沉沉之後,又撥亮起來,鵝毛大雪洋洋灑灑的飄了起來。
原來不是天黑了,而是大雪前的沉壓。
風吹雪飄,帶動殿內的帷帳輕縵,撩得燭火跳躍,瞧的人眼睛發澀。血中似夾雜著冰珠粒粒,悉悉索索的落在琉璃瓦上,落在高大的樹梢間,濺起玉碎般的凌冽聲音。
秦宵帶著小太監開啟了殿門口的厚厚皮簾子,阻隔了寒意,也擋住了柔和的天光。
皇帝卻似忽然笑了起來,然而那笑意沒有達到眼底去,只道:“讓殷氏女與袁尛驗一驗。”
一碗清水,女子一滴,袁尛的一滴,鮮血並不相容。
袁尛卻絲毫不敢松下那口氣。
皇帝垂了垂眸子,“既然殷氏女無恙,此事變到此為止。那骸骨的主人原是你袁尛之女,帶回去吧!”
袁尛的眉心一抖,他聽懂了,皇帝是真的疑心了他,卻也辯解不了什麼了,左右都是個欺君之罪,只能深深伏地,“是。”
皇帝的指尖劃過御案上的走著,擺了擺手,“宴席也快開始了,都跪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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