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越大夜裡吃奶的頻率便少了,從一夜四五回變成一夜兩回。每次她覺得漲奶了,才坐起來,徐悅便去把孩子抱過來了,有時候她困極了,喂著奶也能睡過去,都是他在看著孩子,恩、以及照看另一側是否漏奶。
白日忙著衙門的事,晚上還要照顧她和孩子,說到底,真正勞累的是他。
灼華提過一回分房睡,徐悅便是一臉的“失寵”神色,她便也不再提了,後來瞧著他眼下烏青越發深了,便又提了一回讓她睡在外側,這一次,徐悅只當沒聽到。
她道:“你現在這樣待我好,萬一以後不那麼好了,我會不高興的,所以,還是別那麼好了。”
徐悅抱著徐頡看著插瓶裡的杏花兒,手指沾了清水灑在了花瓣上,花瓣微微起伏,搖曳了幾分朦朧的婉約,徐頡看著高興,瞪著一雙琉璃般的眸子搖頭晃腦的咿咿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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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道:“廚房裡有一把非常鋒利的剔骨刀。”
灼華:“……”
他又追了一句:“岑華和岑連,光一個,我就不是對手了。”
灼華:“……”
待到孩子三個月的時候,兩個小傢伙長得白白胖胖,已經能夠自己翻身,只是入了冬日,穿的圓滾滾的,翻起身來就有些艱難,不過兩個孩子都不是急性子,一次翻不過來便再試一次,兩次翻不過來便歇一會兒再翻,一旦翻過來了便是開心的尖叫,小腿一蹬一蹬的興奮不已。
孩子的百日宴太夫人和國公爺都發言要大辦。
灼華看到宴請名單心下覺得不大好,雖然靜丫頭的雙滿月和百日宴也都十分熱鬧,可這回的百日宴總是太隆重了些。幾乎是請遍了京城有些臉面的人家。
她想了幾日,還是與徐悅提了,“我相信以蕭氏的個性是不會因為這個而心生妒恨,但她的心思總也要顧及一二的。旁人的嘴是管不著的,說多了,聽多了,難免會吃心。往日裡她幫著咱們在母親面前也回緩了不少,也得念著她的好。妯娌也好、堂姐弟也好,關係總是微妙的,同住一個屋簷下,小心維護著,才能長長久久的太平。”
從前不計什麼為難、不合,她都不曾放在心上,因為她不在意旁人怎麼想怎麼看,只是如今有了孩子,便多了軟肋,她希望孩子平平安安的,便也多了一份小心謹慎。
徐悅理解她的小心,便與長輩提了。
長輩們對小夫妻的周全感到高興,也曉得他們初為人父母的謹慎,便應了,宴請的名單便與靜丫頭的一樣。
孩子的百日宴定在了十一月初八。
已然是寒冷的冬日。
屋子裡燒著地龍,兩個孩子由乳母看護著在隔間的床上左翻翻右扭扭,咦咦哦哦的蹬著腿自己跟自己玩,偶爾一轉頭看到身邊有個伴兒,便相互觀察一會兒,又咯咯的笑起來。
老人說月子養的好,身子便能比小姑娘時還要健壯,灼華的月子坐的極好,婆婆和太婆婆都十分慈愛包容,又有丈夫溫柔耐心的照顧和老先生的方子配合著,整個人養的十分精神,面頰柔軟帶著微微粉色,雖說不能回到受傷前的狀態,好歹也康健了不少。
秋水服侍著灼華更衣,一件煙霞繡紫色蘭花的裡衣,外頭罩一件厚實的珊瑚色藏金色暗紋的外袍,細細瞧來竟是一股春色融融的溫婉,乳白色的耳墜子悠悠晃晃的垂在耳邊,玉簪從雲鬢中輕輕斜出,銜了一串長長的珠珞,添了幾分婉約動人,長長衣襬曳在淺棕色的地毯上,幾分說不出的悠悠華貴。
聽著孩子咿咿呀呀的純真,灼華忍不住的唇角上揚。
徐悅從外頭進來,一眼瞧去黑眸中流光溢彩,擁著妻子在她的嘴角輕輕一吻,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灼華面色一紅,紅潤嬌豔,眉眼宛然帶了幾分嫵媚,嗔了他一眼,不肯言語。
他便追著問,又掰著她的手指細細一數,沉沉然的低啞道:“快要半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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