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個兒郎,不過三年而已,就當是磨鍊了!”邵老夫人恨道,“也是咱們平日裡太過嬌寵了那些孩子,去便去吧!三年……回頭回到遂州多送些丫鬟婆子過去伺候著,人參鹿茸的多采買些,好好補著養著,受不了什麼苦的。待悅兒回來我親去求他,三年後一定弄回京裡來。”
林氏咬牙道:“世子那麼寵著她,就怕郡主不肯的。”
遠處忽然嘈雜了起來,婆媳兩匆匆過去一看,竟是徐悅回來了,還受了重傷!
瞧著太夫人從四顧堂過來,兩人跟著去了慶和齋,奴婢、長隨、護衛、鎮撫司官員,烏泱泱塞住了慶和齋,熱水一盆盆送進去,血水一盆盆送出來,每個人臉色皆是濃重和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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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老夫人右側的嘴角掀了幾掀,冷笑起來,“不肯?若是死了,肯不肯的也就不是她說了算了!”
林氏眼皮兒一跳,回頭看了看門口,緊著喉嚨低聲道:“母親的意思是……”
邵老夫人看著邵芣苢也過了來,招了她身邊的丫鬟小聲吩咐了幾句,丫鬟點頭要走,她又喊住了,絹子微遮了嘴角陰毒的弧度,低聲追了一句:“世子與郡主夫妻情深,自是要事無鉅細的說給郡主聽才好!”
那丫鬟得了吩咐,趁著外頭亂著,悄麼聲兒的出了慶和齋直奔了鶴雲居去。
溫胥見著太夫人和邵氏過來,腳下匆匆迎上去,細一看也是滿身的傷,血跡都乾涸了,沾著衣裳凝固在你傷口上,他道:“已經去定國公府請盛閣老了,太夫人和夫人寬心,有盛閣老在,不會有事的。”
太夫人一聽已經去請了盛閣老,稍稍安心些,可一看那一盆盆的血水,心膽立時又提到了嗓子眼。
過了好半晌,胡大夫滿手是血的出來。
太夫人和邵氏急急上去,問了如何。
胡大夫神色凝重道:“箭矢扎中了心窩,靠著心臟,老夫沒有十足把握,若是下手不穩,怕是要不好。還是等著盛閣老來了再看。”
邵氏盈著淚,微顫的問道:“箭矢這般扎著心窩,等、等的急麼?”
胡大夫道:“只要不去拔,暫時不會有性命之憂。”微微一頓,“只是這一箭著實危險,太夫人、夫人還是要有心理準備的。”
灼華一跨進半月門,就聽著這麼一句,頓時腦中轟鳴,內腹一陣劇烈的絞痛,腳下一軟,若非身後的蕭氏攙了一把怕是就要栽倒了。
“什麼叫要有心理準備?”
太夫人一回頭,就看著灼華臉色刷白的站在半月門前,“你怎麼來了!”心中焦急長孫,又要分出心神安撫她,可話還沒說出口,就見一口鮮血從灼華口中嘔出,面上尋不見本分血色,幾欲暈厥。
邵氏一驚,趕緊上前攙住灼華,“扶、扶郡主去偏室休息。”
灼華木木的被攙扶著去到偏室,越走,越覺得身下黏膩的厲害,小腹絞痛,站在桌前,她低頭看去,只見血液一滴一滴的打從她的褻褲滴落,隱約的視線裡,她彷彿看到血濺起地毯上的塵埃,她的神魂都在塵埃裡魂飛魄散……
秋水順著她的眼光看去,頓時叫了起來,“郡主!來人啊!”
太夫人一聽,這聲驚恐至極,心下一陣不好的預感,忙衝進偏室,就見灼華倒在地上,淺色的下裙一片猩紅。
“胡大夫!胡大夫!”
胡大夫正吩咐著要準備的東西,一聽之下心頭一顫,老天爺,那頭又出了什麼問題了呀!
一個小丫頭慌慌張張的奔過來,結結巴巴的說不清楚,“好、好多血、小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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