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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發突然,面對這許多的逼問,德妃疲於應對,徒留了恐懼和絕望,“臣妾沒有!臣妾敬服皇后娘娘,從未有過一絲非分之想。陛下、娘娘,請相信臣妾啊!”
皇后和緩沉靜的雙眸裡因隱含著冰涼的水澤,好似深秋寒霜落在眉梢,語氣艱苦,似一縷苦澀蓮心溢滿唇間,“本宮……”
“皇后永遠都是皇后,容不得他人覬覦!”這是皇帝的態度。
“陛下說的是,皇后也不是誰都能當的,德妃德行有虧,即便給你坐上這個位置,你能安穩幾日?”話鋒一轉,柳嬪又道,“讓郡主看起來似是殺了人後的心虛,怎麼,德妃這是要配合誰做戲呢?”
灼華閉了閉眼,神色間掩飾不住的疲憊,果然了,這場戲終究是逃不開淑妃的手筆啊!“陛下,華陽累了不想聽了,告退。”
微微一福身,灼華轉身去了東暖閣。
吃了兩丸藥的周恆已經沒有那麼痛了,精神不錯,正和八棍子打不出幾個字的姜敏說話,只是臉色依舊發白。見著灼華進來,笑眯眯的問了外頭什麼情況。
“路上說。”
宮裡人多眼雜的,就怕說了什麼話不用一盞茶的功夫都要傳遍六宮了。
上了馬車,灼華挑了重點幾人的話說了一遍,周恆和姜敏聽得頻頻皺眉,“這事怕是不簡單。”
灼華掐了掐眉心:“宮裡的算計,何時簡單過了?對我下藥不過是起,德妃遭疑也不會是終。”
周恆皺眉:“德妃不過是倒黴炮灰?”
灼華道:“二公主遠去和親,已然出嫁,我得不得寵對她來說有什麼妨礙麼?”
周恆抱著個軟枕挨著,車簾微微拂動,月光一明一暗的落在軟枕上,銀線泛起冷色的溫柔,“那會是誰背後操縱?”
灼華不語,只是笑著看著二人。
周恆一驚,“他?”
姜敏卻有不同看法,“未必。”
輕輕撥開垂下的青絲,灼華嘴角綻起一抹冰雪笑意:“事情反過來看,若我損了身子無法生育,結果會怎麼樣?”
“真若如此,大不了我娶你唄,週四夫人也不算辱沒你了。”一頓,周恆眉間凝出了深深紋路,美麗的面龐染了陰鷙,“你是說,她?”
姜敏冷哼,堅毅冷肅的面上更添了寒意:“她做夢!”
開始的時候或許看不清到底是誰在下手,可看著柳嬪那積極的樣子,同淑妃一唱一和的,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不過是也懶得去揭破。
灼華曉得宮中算計的手段,尤其防備著沈緹和白鳳儀。所以從兩年前就開始學習簡單的醫理,每日聞著各種藥材,熟悉他們的味道。藏紅花、麝香、夾竹桃這種對女子如此陰毒的藥草當然是她重點注意的了。所以那碗薑茶一上來,她就察覺到了。
李彧對他的關注越多,白鳳儀越是惶惶不安,沈緹為了安她的心,自會對她做些什麼,比如斷她生育可能,如此,一個眾人皆知不能生育的女子,如何能做雍王妃呢?
而一個不能生育的女子,還有誰家肯要呢?
到時候李彧肯娶,老太太大約也會答應了吧?可正妃不能做,便只可能是側妃了。既得到她的勢力,又能讓李彧再娶一個對大業有益的女子。到最後,除掉正妃,白鳳儀還能安心等著做皇后,一舉數得呢!
栽贓的手段沈緹玩兒的也是熟練的很,人證物證佈置妥當,郭德妃成了替罪羔羊,間接打壓了應賢妃和靜王。
果然是好算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