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夫人卻也是不怕她的,淡淡然一句,“是不是胡說,大家心裡都有數!”
何夫人忙做了和事佬,左右的安撫,一片拳拳熱心,“韋夫人說的也不是沒道理,一碼歸一碼。你家外甥女是才女,還怕尋不著好親事兒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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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夫人哼了一聲,“到底如今瞎勾搭的,不是我那外甥女。”
蔣大夫人眼神複雜的看了眼老太太,又望了望馮夫人,沉聲道:“我記著縣主回京以後,統共出門了三回,也便是今日馮夫人才見著縣主吧?怎麼馮夫人那麼清楚的知道這帕子就是縣主的?”
馮夫人扶了扶鬢邊的金簪,眼梢飛揚道:“她不是被潑了湯水麼,擦的時候瞧見的。”頓了頓,嘴角閃過一抹及不可查的笑意,又補了一句,“紫色的蘭花,京中姑娘似乎也沒人繡過這顏色的蘭花。”
蔣大夫人看向老太太,卻見老太太嘴角掀了掀,異常諷刺。蔣大夫人細細一回想,當時似乎就老太太手中拿了一方帕子,繡的是白梅,頓時瞭然。
何夫人驚訝的“啊”了一聲,目光又往裡頭瞟了一眼,猶豫了一下,欲言又止。
馮夫人推了她一下,“怎麼了?有話就說唄!”
何夫人似乎很為難的樣子,被幾番催促才幽幽道:“方才席上似乎秦、秦王殿下身上,似乎就有一塊紫色蘭花的帕子……”
“難怪方才一群貴胄公子圍著秦王取笑,殿下還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原始如此!”
“我記得秦王殿下席面吃到一半的時候有些醉意,便先離席了,該不會……”
“你是說秦王殿下和縣主……”
語言的藝術,有時候不說盡了的,總要比說盡了的更為精彩,因為足夠所有人自己發揮想象,詞彙自由填充。
這下子,眾人已經不是驚訝了,也不是震驚了,而是目瞪口呆了!三殿下這是在撬六皇子的牆角呢!若是縣主嫁了秦王,沈家和雲南禮王府的立場可就難說了。
“縣主還送了帕子給秦王殿下,那麼說來,二人是兩情相悅了?”
“再多借口也是掩飾不了她婚前失貞的事實。”馮夫人哼笑了一聲,無視屏風後頭老太太的眼神,“話說,娉為妻,偷為妾,縣主這是自甘墮落,情願做妾呢!”
看到此處,蔣大夫人和老太太也算全明白,就是一群人做了圈套想算計灼華、算計定國公府呢!
待灼華幽幽醒來時,就聽到屋外吵嚷的厲害。
昏迷之前的記憶忽的撞回腦中,灼華頓感背後冒起冷汗,她猛的做起來,卻發現自己還是無甚有力,又跌了回去。頭痛欲裂,灼華掀了掀被子,發現自己身上的衣裳還在,稍稍鬆了口氣,可又發現這衣裳是乾淨的,心頭又提了起來,怎麼回事?!
莫非事情出了岔子?
“醒了?”
屋裡忽的響起一記男音,灼華一聽,頗為熟悉,抬眼一瞧,只見那人修眉俊目,膚若潤玉,溫潤清雅,微薄的唇瓣微微揚起,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面目柔和,心頭的緊張和驚惶立馬收了回去。
灼華高興的喚了一聲,“徐悅!”
徐悅溫潤一笑,眉目翟翟似天邊月,倒了杯茶水過來在床邊坐下,一手將她扶了起來,把水放到她的手裡,聲線是慣來的溫柔,“喝了醒醒神。你膽子也是大的,竟然真讓自己暈過去。”
灼華小口的把一杯水都喝了下去,冰冰涼涼的從口腔一路到腹中,人頓時清醒了不少,把杯子又塞回了他手裡:“不演的像些,怎能騙過他們。”
算計人的伎倆她見得多了,見著那丫鬟似醉了酒的模樣,自然猜得出來香爐是有問題的,外頭定還有對方的人盯著,自然是要演足了的,畢竟難說那丫鬟是否為人所收買,也是在跟她演戲呢!
他們以為把聽風和倚樓調走,她就可以被人掌控在手心裡了。卻忘了,他們有勢力,她也不是泥塑的,禮王府的暗衛在大周還沒有遇到過對手呢!遙哥和敏哥怎麼會讓她置身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