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俊峰和盈娘發現他們的苦肉計苦情戲半點打動不了這群百姓,他們散播出去的謠言傳了幾日,不該是這樣的呀!“你們、你們都是沈家崔家收買的!你們都在胡說!”
盛老先生從袖子裡掏出一張身契,往地上一丟,鬍鬚飛揚道:“我在自己藥童身上施針還是試藥的跟你有什麼關係,要的你在這裡一副深情,你同我的藥童勾勾搭搭,我還沒有告你呢!”
高進發覺完全沒有自己說話的餘地,他一忽會兒看這邊,一忽會兒的看那邊,事態發展完全超出他想象的順利,狀告之人完全處於被被告一方碾壓的狀態。
師爺把地上的紙撿起來一看,張了張嘴,把紙交給了高進。
高進一看,立馬慶幸自己一直處在“秉公處理”的狀態中,朗聲巍巍道:“既然盛樂坊將盈娘賣給了閣老,那麼便是閣老的奴婢,是生是死的自然是閣老說了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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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免對方有所察覺,灼華讓周恆趕了一趟清河,為了讓他走的心甘情願,灼華還說服了王氏讓焯華同行,周恆自然是高興的很,樂顛顛的拉著某人就出發了。
到底是做過實事兒的,周恆查起盈孃的一切頗為順利,沒幾日便把盈孃的賣身契弄了出來,順便把她接觸過的人事一同八百里加急送回來了。不過,人如今還不知道野到哪裡去了。
百姓們看的十分投入,紛紛表示可比戲文精彩多了,原本的受害者轉眼變成了誣告者,再一眨眼又變成了奴婢,全無翻身的可能。
胖大嬸笑呵呵的一拍店小二的肩膀道:“我說什麼來著,就是那狗男女想要敲竹槓,誣陷來著!”
店小二身板薄,險些被她拍飛出去,撓撓頭道:“咱們哪曉得,竟敢有人敲竹槓敲到定國公府和縣主的頭上去麼!”
戲到此處,百姓群中有幾人悄悄離去,他們身後立馬又幾個身形利落的人跟上。
柯俊峰與那盈娘完全呆住了,原來他們的計劃早被人看穿了,“怎、怎麼可能!”
“打從盈娘出現的那一刻,我便曉得事情不簡單,你們為了把事情演得像,盈孃的身契也沒有贖出來。”灼華笑盈盈的看著兩人,眸底有冷光凝起,化作千萬支利箭直射而去:“那個人有沒有說過,萬一事敗可會救你們性命?”
發覺柯俊峰有咬牙的動作,灼華一抖右手,軟鞭垂下,一甩手,忽忽風嘯,軟鞭從柯俊峰的臉頰甩過,一顆牙吐了出來。
崔慎闕立馬身形一閃,上前卸了他的下巴,把人打暈了過去。
看著地上的牙,灼華輕輕一笑,慢慢收起軟鞭,“還用這樣的辦法藏毒,可見的確不怎麼聰明。”
盈娘嚇得六神無主,縮在一旁動都不敢動。
百姓們簡直看呆了呀!
原來這兩個背後還有人指使?啥目的,難不成真是為了阻止崔家和縣主定親?背後之人果仁心計深沉!
原來縣主舞鞭子竟是這般好看,身姿昂揚,仙氣飄飄,鞭子揚起弧度也是那樣優美,動作乾淨利落,英姿颯爽,他們還以為會與那些粗魯的武將一般,用力起來滿面猙獰呢!她雖帶著面紗,可瞧著就是一身的溫雅從容啊!
“看著縣主這般瘦弱,力道倒是頗大呢!”
“解恨!”
“戲文裡可沒有這麼好看的場景呢!這半日站的,還挺值的。”
崔慎闕看著她的眼中滿是驚訝,他雖聽過她一尾軟鞭殺敵守城,卻也從未想過她舞鞭子會是什麼樣子,竟是這般靈動優雅。
又想著她的那番話,心中更是震驚了,“所以,這是妹妹和姑祖母商量好的計劃?”
灼華笑著點頭,道:“大約祖母與舅婆也是說過了的。”
崔慎闕苦笑了下,道:“倒是表兄無能了。”
“不在清河,做事束手束腳也是有的。”轉身看向一臉震驚的高進,灼華微微一頷首,和煦溫婉道:“大人,既然是有人要算計我與崔公子,還請大人細細審問此犯人,給定國公府和崔家一個交代才是。”
他一臉肅然的點頭道:“縣主放心,下官自會細細審問,絕不放過背後之人!”
“那就有勞大人了。”灼華指了指盈娘,“既是我家先生的奴婢,定國公府便將人帶走了。”
“自然自然。”高進聽說盛英脾氣頗怪,偏他在文士之中頗有名望,他可不敢與他搶人,得罪了盛閣老,他怕被天下文人筆誅口伐。
眼見灼華無事,等在人群中觀察著的幾人也先離開了。
李郯看著宋文倩和幾個少年郎,道:“我真是緊張的要命,倒是不見你們多緊張。”
“若是公主看過她如何破案的,便能曉得,今日這番算計在她眼裡,壓根算不上什麼高明的手段。”鄭景瑞道,“倒是第一次見到縣主舞鞭子,到時看不來沈家妹妹瞧著身板瘦弱,倒是頗有力氣的。”
宋文倩笑了笑:“是啊,她是極厲害的,若是無有她的在,我大約,也不在這世上了罷。”
倒是未曾聽過灼華和宋文倩之間的事,李郯立馬來了興致,拉著他嘰嘰喳喳開始問個沒完。
姜家兄弟和鄭景瑞見灼華無事,便各自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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