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就這樣。”
烺雲、沈煊慧:“……”
兩個小豆丁:“……”
這一回,連老太太的嘴角也不受控制的抽了抽。
他這是以為上課傳小字條呢?你有一句,我回一句?
你問:今日午膳吃什麼?
我答:白粥。
你再問:要不要配個醬瓜?
我再回:也行。
然後,灼華讓長天代筆,回信曰:挺好。
灼華以為蔣楠接到信,會知道這樣的寫信方式有多“無語”“尷尬”,可惜,人家完全沒有這樣的自覺,捏著回信笑眯了眼。惹來周恆和徐悅的一眼“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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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某少年郎提筆又去信一封:今日可用湯藥?
信內另附紅豆一顆。
“……”灼華看看信上的幾個字,再看看手裡的紅豆,相思?
然後她決定,不再回信了。
人醒了,補藥灌下去有了用處,還是瘦的厲害,但好歹精神漸漸好了起來,能吃能睡也能說笑。
這日,灼華決定和老太太“坦白從寬”。
經歷這麼多日的仔細分析、假設、總結,老太太大約已經明白始末。她單刀直入,只問道:“什麼時候知道郡主之事?”
灼華垂眸,不敢再多隱瞞的回答:“兩年前大病之後。”
老太太長吁如嘆卻又不忍苛責:“蘇氏下毒,白氏血崩,你可是從頭便知一切?可是故意使她得逞?”
竹影沙沙,似雨水襲來,灼華轉首窗外卻見晴光千萬,眸中有薄霧朦朧,彷彿晴線也有了模糊的影子:“是。”
老太太捧著她的臉,凝著眼瞧她須臾,問道:“白氏的死,可是你決定的?”
灼華無有閃躲目光,“不是,孫女也是在白氏死後才曉得她們也在給母親報仇。孫女後悔,沒有早些知道,害她們白白沒了性命。”
老太太拍著心口,牽動垂在鞋邊的群據微顫,盤著暗紋的引線一耀一耀,刺痛著人的眼,又氣又心疼卻也鬆了口氣,若是孫女為了報仇罔顧他人性命,那便是走了歪路了。
灼華跪在老太太腳邊,溫順的伏在她的膝頭,輕輕而泣。
老太太見不得她如此,拉了入懷,緩緩拂過她銷售的骨骼凸起的背脊:“京裡的一切是否是你的算計?”
鼻間是若有若無的檀香之氣,安撫人心的沉穩,灼華無有隱瞞的應了一聲“是”。
老太太眼底閃過了然,繼續問道:“蘇仲垣的妻兒,是你下的手?”
灼華搖頭,耳上的梅花耳墜在頰側掠過,微微的涼意:“不是。我的目的只是借了應家的手讓蘇仲垣失去一切,為打算了結他們性命。”
老太太看著她瘦小的模樣趕出頗深,一時間覺得有些看不透她,心底卻又無限的驕傲,這樣的手腕才是沈家女該有的:“沈焆靈與徐惟之事,你可事先曉得?”
灼華抬頭望了老太太一眼,復又伏下,輕道:“不曉得,卻猜到了大概。大約是蘇氏答應幫殿下拉攏蘇仲垣,代價便是讓二姐姐有個好歸宿。從徐惟來北燕我就曉得,這是他的目的。”
老太太眼神閃過精亮,似是瞭然,默了默,嘆息道:“我說過,有事祖母會替你做主,你何苦趟了這渾水,應家都是人精,你以為是你利用了她們,難道他們不是將計就計麼!算計人心,你還嫩了點,若是他日他們要算計你,你如何防得住?若只是應家便罷,他們後頭還有五皇子及其附庸,到時候沈家一旦插手,等於是彧哥兒與五皇子宣佈相爭相鬥。沈家,不能牽扯進皇儲之爭。”
灼華鼻音微重,淚意瑩然,卻又倔強的不肯掉下:“母親的仇若不是我親自報的,此生難安。應家要算計儘管來,我不怕。”
老太太長嘆一聲,終只是道了一句“罷了”。
“我這輩子便是栽在你這個小魔星手裡了。是,沒什麼可怕的,祖母給你撐腰,沈家不能動,崔家自是好動的。你催老太公若是不護著你,我拽了他的鬍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