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帶來北燕的人手不夠,李彧這隻黃雀又掌控著全域性,想去將被換過來的徐惟再重新換回去的時候,她的人被發現了。
袁穎的計劃沒有成功,便也要拉了沈焆靈名聲下水,故意鬧了一場動靜想著把外頭的人都引進來。若是叫人眾目睽睽的瞧見她與男子躺在一處,名聲壞了,徐家可未必肯放她一個庶女順利進門做了正方太太,畢竟徐家也不是什麼沒有門第的小門小戶,魏國公夫人可是眾所周知的“細緻”,端看徐悅的婚事便知。
沈家也絕對不會讓女兒去做妾的,到時候,沈焆靈的下場怕也只有“疾病而死”,以保全沈家的名聲。
蘇仲垣這顆棋子,五皇子得不到,六皇子也別想得到。
這個袁穎確實足夠有魄力有膽識,哪怕灼華勾起了她心底的懷疑,還是盡心盡了的給五皇子辦事,倒真是與一般女子不同啊!
“你讓她想辦法把沈家二姑娘帶去小憩處,意欲何為?”蔣邵氏鬢邊的烏木簪子打磨的極為光華,隱隱耀著沉沉的光澤,指了仲夏沉聲道:“別說你不知道,人證就在這裡,想挨板子,你自可狡辯不知。”
仲夏被扔到地上,一屋子人的眼睛盯著她,心底慌了慌,一聽到蔣邵氏說要挨板子,仲夏的眼神似有似無的掃過某個方向。非常快,幾乎來不及捕捉。
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仲夏咬著牙道:“是奴婢做的,奴婢就是為二姑娘不平,當初老爺明明是答應了姨娘會讓我們姑娘嫁進徐家的,如今姨娘死了,他就反悔不提了,奴婢拿不得老爺如何,就是要讓沈家姑娘也得不到。鄭大公子看中我們大姑娘,二姑娘過不好,大姑娘也別想順利議親。徐、徐惟公子也是奴婢叫人打暈的,本是想著將他們都放在一處,都鬧了沒臉,看你們還怎麼背地裡恥笑我們姑娘。沒想到忽然冒出個刺客,搗亂了我的計劃。二姑娘對奴婢好,奴婢見不得她受委屈,二姑娘過不好,誰都別想好過。這一切,與二姑娘無關。”
灼華一直藏了心思盯著仲夏,還是捕捉到了她的眼神,雖然她又掩飾的掃過所有人,但第一眼看的分明是李彧。不著痕跡的看了眼李彧,卻見他神色無有波瀾,似乎一點都不擔心。
嘴角微微牽動了一抹薄薄的弧度,果然啊,皇子的能耐就是大。
只要收買宋文蕊身邊的人,今日一動手,說辭一出,大約所有人都會預設這個事實,因為很貼近宋文蕊的性子。
而仲夏的話,好似在洗清宋文蕊,可卻會使人更加相信事情就是她做的,目的也很明確,她得不到的,你們誰也別想得到。
灼華心裡清楚,今日的事情必然會有人擔下“罪名”,不然總會有人懷疑是不是沈焆靈想“生米成熟飯”賴上徐家,豈不拖累了她的名聲,蘇家那邊李彧也交代不過去。
可蔣邵氏和鄭夫人卻不打算放過。
宋文倩母女受了那對妾室母女這麼多年的折磨欺辱,又是小姑子又是表妹的蔣氏,死的這麼痛苦更是她們母女的手筆,如今有機會報仇,自是不會放過的。
而鄭夫人,出身武將世家,自來就是爆碳的性子,兒子平白被人算計,險些要落一個淫亂的名聲,你說跟你主子無關就無關了麼!
“是不是的你說了不算,去請伯爺和宋二姑娘過來,事情如此,總要給大家一個交代的。”
蔣邵氏喚了蔣楠去前頭請人。
灼華看了徐悅一眼,徐悅接收到眼神,一個眼色,護衛上前卸了仲夏的下巴,又不甚用力的敲了她的脖頸,讓她醒著卻不能說話也不能做出太多的反應。
不多時,文遠伯和宋文蕊都匆匆而來。
眼見地上跪著自家的小廝丫鬟,文遠伯的面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宋文蕊一瞧見仲夏,面如土色。
蔣邵氏簡略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李彧適時證明確實如此。
沈焆靈掩著帕子低低哭泣。徐惟面色微冷。鄭夫人母子亦是沉著臉。
表情很明白,宋家,給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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