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抓她做什麼呢?
拿她做人質?
好像她的身份還不夠使大周在任何一方面做出退讓吧?
然後某姑娘晃盪了一下腦袋,頗為得意的說道:“定是我太聰明瞭,怕我再搗了他們的老窩。”
老太太繼續給她一個白眼。
沈楨聞得此事,百忙中抽出時間回了一趟府裡,又撥了二十護衛守在了灼華的院子外,並千叮萬囑,千萬不可出府去!
灼華乖覺的點頭應下,她還要命,自然是不可肯出府去找危險的。
兩日後徐悅安排了一支由二十衛所高手並五百虎北營精銳組成的隊伍,將抓到的大人物們押解回京。據說為了防止大人物逃跑,關押的牢籠還是精鐵所鑄,刀劍砍不壞。
只是沒想到,還是在途徑徐州的時候遇上大規模的伏擊,大周這方几乎全軍覆沒,連人帶籠子被劫走了。
待傳了徐州大營的軍隊來,一行人隨著車輪印追擊而去,卻在碼頭處遇到阻礙。
只見十來艘大船分開不同的方向,快速的向遠處行駛而去,而碼頭處的其餘船隻早已經被一把活點著,火焰竄天,無法繼續追擊。
最後自然是陛下震怒,明旨申斥徐悅、周恆以及北燕、徐州官府的無能,皆罰俸一年,三品及以上自行去千戶所衙門領二十脊杖,繼續察查,以將功贖罪。
沈楨這個布政使自是逃不去的,老太太一聽沈楨受刑,忙從庫房裡尋了好藥給送去了衙門,後又尋了好些藥膏子給徐悅和周恆也送了去,他們二人是欽差,杖責自然也是免不去的。
灼華更是不解了,顯然對付已經計劃好了要在徐州劫人,那到底抓她幹什麼?煙霧彈?北遼的人沒那麼空吧?
然而此番劫囚也讓大家明白過來,徐州也有很多北遼奸細。而徐州與京都,甚近。
左右大人物已經逃走了,她們也不是官府的人,照過自己的日子便是。
這廂老太太大張旗鼓的查著灼華中毒和白氏血崩之事,偶爾叫了蘇氏去回話,蘇氏自是一口咬定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十分冤枉卻不敢委屈的樣子。
除去老太太傳喚,蘇氏其餘時間都安安靜靜的待在院子裡,倒也乖覺的很,從不問老太太何時再將管家之權交給了她。
沈煊慧和沈焆靈本本分分的跟著老太太學習庶務。
老太太見著灼華處理白氏生產那事極為利落有章法,便也拉了她一道聽著學著。
“你馬上要十二了也該學著如何管家了。我聽宋嬤嬤說了,你看賬本的本事不錯,這幾年郡主的嫁妝裡的那些莊子、鋪子都管的極好,我便不多教你了。”老太太溫和絮絮的說道,“但這種理家的雜事你可得多看著點兒。如何駕馭下頭,如何派遣活計,如何應對迎送,這些都要學。”
沈煊慧規規矩矩的立在老太太身側,笑容明豔又親和,看起來能和灼華一起學習理事十分的高興。
沈焆靈如今十分的低調,笑的嬌柔溫婉,卻忍不住的睇了老太太一眼。到底是偏心的,沈灼華不過十一就帶著她學習如何管家,她們卻是要快及笄了才能學。
灼華抱著老太太的胳膊,笑眯眯的點頭應下,“聽祖母的。”
灼華暗想著聽著也好,省的哪一日叫人發現自己很能打理庶務,又要驚歎她的“無師自通”和“雄才偉略”了!
老太太看著煊慧和焆靈,肅了肅臉色,道:“從堂會開始籌辦你們一路都是聽著的,明日便是堂會了,今日的事兒都由你們來分派敲定,且看你們如何應對了。”然後又對灼華道:“你也去。去前頭處理事罷,人都在那裡候著了。”
“是。”三個姑娘領命往前頭一進院內。
老太太住的是二進的院子,平日早起派遣任務,發放對牌都是在一進處的正廳裡。
沈焆靈轉去灼華的身側,雙眉微蹙,多有擔憂道:“咱們學著理事不過十幾日,聽了個皮毛而已,如何壓制得了那些管事的婆子呀!”
沈煊慧頭一回沒有去駁她的話,憂心道:“那些都是府裡積年的老人了,泥鰍似的滑溜,多的是那擺高踩低的,咱們的話怕也無有用場。”
“這兒是祖母的住處,今日就咱們去,意思也是很明白了,姐姐們只管做該做的就是。”灼華緩語平和道:“再不懂得庶務,你們也是主,無可擔憂的。”
話雖如此可到底心裡沒底,尤其是沈煊慧,蘇氏管家的時候吃了那些管事多少的虧,生怕那些人在這樣的場合在公然給自己難看。主子壓不住底下人,以後她在府裡便更加沒有分量了。
前頭院子裡已經候著七八個管事。
這個府邸雖只住了沈楨一房,但一算,四個姑娘,三個公子,老太太和老爺,又數個姨娘,主子不少,需要的僕婦丫鬟的總數便不少,吃穿住行的採買打點皆是需要大批的人手,是以裡裡外外的管事也不少,相應的庶務便不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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