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什麼呢?
告訴祖母,其實她一直到知道白氏在隱忍算計?
告訴祖母,其實她也一直在尋機復仇麼?
說了有什麼用,白氏和夏竹已經死了,翠屏和冬生也死了。
若都說了,祖母定會猜出她是故意中毒的,往後便也不會再叫她插手蘇氏之事的,她們都希望她的手是乾乾淨淨的。可是母親的仇,白氏她們的仇,都要靠別人的手去結束嗎?
不能的,這一切,都要這件事結束在她沈灼華手中才能圓滿了。
灼華伏在老太太的膝頭悽悽哭著,悶聲不語。
老太太嘆氣,不再迫她,“罷了罷了,不想說便罷了,交給祖母,定不叫你們白受了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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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和穩婆被扭送大牢的訊息很快就傳去了蘇氏的耳中,蘇氏遣人去打聽訊息,但保元堂的人嘴巴最是緊,白氏院子裡的人又都被髮賣了出去,什麼都探不出來。
叫了沈焆靈去灼華嘴裡探口風,灼華連見都沒見。
蘇氏心中多少還是有些焦急的,今日裡正好出了小月,領著婢僕便往灼華的院子去。
宋嬤嬤面色端肅立於院門之內,站的筆挺,一派老嬤嬤的氣派,淡淡道:“大夫是姨娘請的,穩婆是姨娘僱的,白姨娘血崩這幾個人不去救治竟撒腿就跑,若不是姑娘念在白姨娘照顧一場的份上去瞧了,怕是小公子這會兒都無有性命了。白姨娘是郡主的大丫鬟,娘娘親自抬的姨娘,蘇姨娘這是在對郡主和姑娘表達不滿麼?”
蘇氏滿面敬畏的連道“不敢”,“嬤嬤恕罪,只怪我近日養著身子,多有不周到的地方。”
宋嬤嬤面色如霜的睇著蘇氏,髮間的翠色簪子在陽光下深沉的閃著光,更稱的老嬤嬤的神色端肅決絕,“蘇姨娘該去跟老太太解釋,而不是來這兒找姑娘說話。要不是姑娘柔善心軟還念著蘇姨娘當年一點照顧的情分,姨娘這會兒可不在這裡了。姑娘昨日受了驚嚇,老太太交代了叫姑娘好好歇兩日,姨娘回吧。”
白氏如何生下的孩子,大夫和穩婆是否吐口,宋嬤嬤一概不說,由的蘇氏自己個兒去猜。
蘇氏面上惶惶不安,絞著帕子十分不安的樣子,惶惶道:“我真是不知的呀,雖說老太太將白姨娘的胎交於我照料,可最近我也砸養身子,這些事都是交由冬生去看顧的,我並無太多過問啊!”
宋嬤嬤嘴角一掀,淡淡道:“冬生姑娘卻是姨娘的人不假吧?如今死無對證,當是由得姨娘來說嘴了。”
死無對證,這話蘇氏當然曉得。
事情到了那樣的地步,殺了冬生也並不算走錯了棋。其實張大夫和那兩個穩婆即使真的吐口了,老太太也不能拿她怎麼樣,畢竟她始終沒有和他們打過照面,更無有說過任何話,沒有人證沒有物證,老太太就算再不喜,也不能給她定罪。
只是如今她出了小月,老太太卻絕口不提重交管家之權的事情,沈灼華的支援對她而言便顯得至關重要的了,少不得要來好好親近和解釋一番的。若是沈灼華因此是厭煩了她而鬧將起來,堅持不肯讓她做了三爺的繼室,便是慶安候府的人來了也使不上力了。
蘇氏緩了緩情緒,溫柔道:“我曉得老太太心中疑我的,可事情並我做下的,實在不知如何辨白。昨日聽聞姑娘受了驚嚇,今日來不過是瞧瞧姑娘是否安好。”
宋嬤嬤依舊面無表情,正待說話,秋水迎面走來,微微一福身,含了清淺的笑意道:“遇上昨日的事情,姑娘心中憤憤,那可是兩條人命呢!姨娘該有所體諒。姑娘方才吃了安神湯剛睡下,姨娘有心了,今日便先回罷。”
見著灼華身邊貼身大丫鬟來說話,態度比之宋嬤嬤要好許多,蘇氏表情微微一鬆,笑著應下,“還秋水姑娘請替我問候姑娘安泰。”
秋水頷首一笑。
蘇氏扶著劉媽媽的手轉身離開,待聽得院門關上,劉媽媽擰眉道:“三姑娘今日連見都不見姨娘,怕是不好啊!”
蘇氏抿了抿唇,面上早不見了方才的惶惶,問道:“看過冬生和翠屏的屍體了?”
劉媽媽點頭應道:“看過了,死得透透的,親眼瞧著老太太的人拉去亂葬崗埋了的。”
蘇氏望著白翼翼的日頭,長吁一聲道:“凡事都是透了冬生的手去做的,只要她死透了,便再無人能把事情攀咬到我的身上來。就如當初白氏在靈姐兒的香囊裡放天麻子一般,老太太也不過是罰她禁足而已,難不成換了我就要喊打喊殺了?老太太疑心我又如何,這樣的事情原就是家醜,不能拿出來說,沒有人證沒有物證,疑心也不過是疑心而已。”抬了抬下巴,傲然道:“只要有永安侯府在,無人敢拿我如何的。”默了默,狠狠一握拳,“白氏不得不死,她對靈姐兒動手了,難保她是不是曉得了當年的事情,在為舊主報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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