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一臉麻木的枷藍不時看向皇甫無雙,有些欲言又止的意思。
“兄長,有話你就說嘛~”皇甫無雙嬌聲嬌氣地說道。
“好吧,如今你是女子·······那我還和你回你家?”枷藍覺得這回家族的味道有些怪。
“這跟我是女子男子有關系?”皇甫無雙反問道。
“沒關系嗎?”
“沒關系。”皇甫無雙一本正經地說道。
“好···吧······”然後枷藍再次回歸沉默。
一日後。
“小雙,啊,不,皇甫·······”
“停,我還是喜歡兄長叫我小雙。”皇甫無雙嘟著嘴說道。
“可······”
“沒什麼可不可的,快走!”皇甫無雙主動拉著枷藍往前走去。
這幾日,枷藍對周圍的景色一點興致也沒有,不過皇甫無雙卻是一身輕松,不時與枷藍沒話找話說。
“兄長,我好看嗎?”皇甫無雙伸過頭來問道。
“怎麼又問這個?”
“就是問問,我和蘇妍比,誰好看?”皇甫無雙繼續追問。
“你怎麼知道蘇妍的?”枷藍問道,關於蘇妍的事,他沒說起過啊?
“你有一次喝醉後說的,就在萬家的時候。”說這句話的時候,皇甫無雙眼中有些苦澀,還有些醋意,只是枷藍此刻不敢直視對方,所以沒看到。
“嗯,快走吧。”枷藍不想在這問題上多做討論。
“你還沒回答我呢。”
“······,晚霞很好看·······”
二人一路走走停停,多數都是皇甫無雙在“調侃”枷藍,這次枷藍二人路過一山坳,其中有一山村。
“我們進去討杯水喝。”皇甫無雙蹦蹦跳跳地往村子走去,恢複女兒身後,皇甫無雙不僅輕松,好像還開心不少。
進村後發現,這些人生活很是困苦,而且勞作的都是女人。
“怎麼務農的都是女人?男人都幹什麼去了?”皇甫無雙皺眉說道。
枷藍跟上後,細看後得知,這裡的男子皆是殘疾,而且都是老年人,所以只能靠女子扛起生活負擔,所以生活條件很差。
枷藍看著這情景,心裡深深揪起來——是什麼讓這一條村子變成這般?
“老丈,這裡是什麼地界,你們這身殘疾又是怎麼回事?”枷藍問一名身有殘疾的老者。
“這是三苗國,至於這身殘疾,那是因為我們這裡的人民風彪悍,男人多是戰士,所有男丁都上過戰場,活著回來的都是半邊殘疾。”老人回答道;三苗國,原本也是一個邦國,不過被其它國家吞併,現在這一帶都屬於玄古國;不過這些人都保留著自己獨特的驕傲,還是叫自己為三苗國人。
“那就沒有撫恤?”枷藍問道。
“哈哈哈哈,哪有給士兵撫恤的?”老者苦笑著說道,“你這年輕人沒經歷過戰爭吧?你是哪的人啊?竟沒服過兵役?”
枷藍心裡很是沉重,也就是自己出生的地方偏遠,不然也難逃兵役啊。思量片刻,枷藍留下些許金幣,也夠這些人日後粗食溫飽,靈玉就是給他們,在這種偏僻的村莊也用不上。
“兄長,大可不必如此傷心,戰爭多是如此。”皇甫無雙說道。
“戰爭對錯我談不上,但這些人卻不得撫恤,長此以往,日後戰場上誰還會捨命拼殺?”枷藍眉毛微擰,看著眼前這困苦之地。
“兄長。”皇甫無雙還沒見過枷藍如此憂心國事,有些奇怪。
“算了,這事現在不歸咱們考慮,走吧。”枷藍嘆息一聲,也不打算在這裡多呆。
走出一段路程,皇甫無雙突然笑了起來,“嘻嘻。”
“你笑什麼?”枷藍問道。
“兄長終於能和我正常說話了。”
“這不是很正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