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低著頭,有想跟著出去的,只是感受到墨白那凌厲的目光,嚇得縮著腦袋坐在原位。
墨白氣的臉色異常難看,唇瓣也失去了血色,拳頭緊緊的攥在一起,咬著牙低聲道:
“都長本事了是吧!好,老夫倒要看看,你們離開了趣閱軒,將來還能有什麼作為!”
說完又冷冷的說道:“將這些空桌子全都搬出去!”
有學生受不了這種壓迫感,急忙起身去搬桌子。
很快,所有空桌椅全被搬了出去。
一個有眼色的人突然起身說道:“先生,墨流觴的桌椅也搬出去了!”
墨白聽到那學生的話,冷聲河呵斥:“還不快將流觴的桌椅搬進來!”
墨流觴可是他們趣閱軒的寶貝,將來定然會有所成就。墨流觴當了官,受朝廷重用,他作為墨流觴的先生,臉上也有面子!
那學生聽了墨白的話,急忙起身準備出去搬墨流觴的桌椅。結果剛轉過身,就聽到熟悉的低沉的聲音傳來:
“不必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墨流觴。
眾人怔住,抬頭看向門口,只見墨流觴站在學堂門口,他身側是剛走不久的玉九璃。
墨白看到兩人時,眼裡一抹驚訝之色閃過。
心中有帶著幾分驚喜,難道,玉九璃被墨流觴帶回來了?不轉學堂了?
正在出神,墨流觴轉眼看了一眼玉九璃,突然在眾目睽睽之下牽起玉九璃的手,也不顧她的掙扎和不悅,上前問墨白,
“先生為何將玉九璃趕出趣閱軒?”
墨白無語,“老夫什麼時候趕玉九璃了?老夫不過是考了她一道題,她自己要離開的。”
墨流觴深邃的眸子看著墨白,問:
“趣閱軒何時需要用考孔明鎖這種小兒科的把戲決定一個人是否可以留在趣閱軒的?”
墨白怔住,抬眼看著墨流觴,“孔明鎖小兒科?墨流觴,你自己聰明能解開孔明鎖,但不代表其他學生就可以。你可以侮辱老夫,但你不能侮辱孔明鎖這門課程!”
玉九璃看著墨白較勁的模樣,搖了搖墨流觴的手。示意他不用跟墨白計較。
墨流觴淡淡開口,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
“先生不覺得該跟玉九璃道個歉麼?”
方才他來的路上,已經聽說了趣閱軒裡方才發生的事情。
墨白因為齊白蓮的事情,故意在眾人面前為難玉九璃。
甚至用言語羞辱她,幸好小丫頭沒事。
墨白以為墨流觴是來幫玉九璃求情的,雖然不清楚他們的關係,但那天學院外發生的事情他多少也知道一些。
當時幫助玉九璃的人裡面就有墨流觴。墨白收回視線,對墨流觴道:“道歉?荒唐!簡直可笑至極!老夫是你們的師長,方才是老夫考慮欠佳,但老夫也並未為難玉九璃。你過來讓老夫跟自己的學生道歉!墨流
觴,你們眼裡還有老夫這個先生麼?”
墨流觴冷眸微凜,冷漠的聲音應道:
“看來,趣閱軒確實不適合我們。”
墨流觴話音落,便拉著玉九璃的手,轉身離開。
墨白看向墨流觴喊道:“墨流觴,你這話是何意?你們做什麼去!這裡是趣閱軒,怎麼能任由你們胡來!”
墨白的聲音越來越大,只是墨流觴和玉九璃的身影卻越來越遠。
經此一鬧,學堂裡也頓時鴉雀無聲,格外安靜。
墨白走到講臺,冷眼掃視眾人,“各自看書,複習上學期學過的內容。”
說完,冷哼一聲,甩袖大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