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欣把竹筐裡面的菜葉子倒在門口。
黑白斑斕的山羊跳跳，看著堆積如山的菜葉子，蹦蹦跳跳，好不歡快。
它一頭扎進了美食當中，進入了一種忘我的境界。
眼睛總是眯著，像是在微笑。
舌頭一卷，菜葉子便進入了嘴巴，咀嚼的時候堅硬的牙齒摩擦發出咯吱咯吱的清脆聲音，讓人不禁覺得這些菜葉子真的是美味，食慾大開。
徐欣蹲著，伸手不停地揉搓它的腦袋。
“你開始長角了！”
他摸到了山羊頭頂兩個堅硬的凸起，同時也發現山羊也長大了許多：“我喜歡吃羊肉，怎麼辦？我肯定捨不得傷害你。我不喜歡吃狗肉，可我偏偏想要弄死它。生活總是充滿矛盾，太難了。”
楊小雨從廚房拿了一個菜籃和一把小刀，走進菜地割了一些東西放在籃子裡。
把籃子浸入溪水裡面，伸手扒拉里面的青菜，任由涼爽的溪水沖刷，很快便能夠把菜葉裡面的泥沙沖洗乾淨。
“今晚吃什麼？”
徐欣走過來，好奇的看著楊小雨正在沖洗的青菜，然後就看到菜籃裡面大把的長條狀的東西，驚恐道：“今晚咱們吃草？”
“這是韭菜。”楊小雨笑道。
“這麼多呢。”徐欣平常很少吃韭菜。
不是他不愛吃。
吃得少，歸根結底，主要是因為韭菜比較貴，家裡人也不捨得買來吃。
韭菜貴有貴的道理。
自古以來，韭菜常被稱為壯陽草，能不貴嗎？
楊小雨伸手指向不遠處的一片整齊的田，那裡綠油油，全都是韭菜。
“前些日子剛種的，長勢非常好，可以經常吃。”
“專門種給我吃的？”徐欣滿臉古怪。
“是呀。”楊小雨點頭。
“我看起來很虛嗎？”
“是挺謙虛的。”
徐欣的目光不由得低頭看向自己的下半身，心裡很不服：“既然你要是這麼認為的話，我覺得今晚有必要向你展現我的雄風！”
楊小雨抬頭看著他不服輸那個較真的勁兒，噗嗤一笑：“你是不是心虛了？”
“我……”
徐欣無言以對。
……
油菜花開之前，徐欣身上的傷勢徹底好了。
他返回了藝術學院門口的欣喜家常菜館。
有段時間沒來了，這裡一切如常，沒有太多變化。
唯獨在門口，多了一塊醒目的牌子：拒絕高要求，不接受高標準的預約！
“老媽，”他朝屋裡大喊了一聲，“門口這牌子怎麼回事？”
正是午飯繁忙的時間，老爸老媽忙得停不下來。
徐明承在後廚擺弄鍋鏟，圓滾滾的臉上已經是被汗水溼透了。
李慧蘭負責收錢，還要負責上菜、收拾碗筷。
過去兩年，其中很多大部分雜活都是徐欣分擔。
現在店裡少了個人，尤其是現在中午午飯的時間，忙得不可開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