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幾天趙子陽就要參加高考了,趙萌萌每天晚上都在趙子陽的教學樓下等他,給他送去好吃的,幫他補充體力,順便給他灌輸一些心靈雞湯之類的。而且醫院也打電話過來說,趙松源的身體康復的差不多了,這幾天可以辦理出院手續了。
所以趙萌萌這幾天就索『性』請假在家。
上次因為柳雲浩的緣故,趙萌萌和周振軒的關係變得有些彆扭和尷尬。在趙萌萌看來周振軒有些小題大做,而在周振軒看來趙萌萌是故意去招惹柳雲浩,雙方僵持不下,最後就落了冷戰的局面。
所以,在趙萌萌請假的這幾天,早上她都是等周振軒去上班了才起床。晚上,等周振軒回來的時候,她已經睡著了。
今天,齊楚給她打電話說趙松源可以出院了,讓她儘快去醫院辦理相關手續,所以她早上早早就出門了。
只是在醫院裡,她遇到了她最不想遇見的人。
“萌萌,你來了。少雲都來了好久了,你怎麼才來。”趙萌萌剛進病房,就聽到了趙松源了略帶渾濁的聲音。
“你來這裡幹嘛?”一開口就是冷冰冰地語氣。
他到底打的什麼注意?他現在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謂春風得意。他還來找她幹嗎?只可惜,他的名聲和他的成功正好相反。
“萌萌……來者是客,你別這樣……”趙松源有些責備的語氣讓趙萌萌扯了扯唇,“爸爸,您應該搞清楚現在誰才是您的家人。難道您要幫著外人不成?”
“只要你願意,那少雲也可以成為我們的家庭成員啊。”趙松源有些無奈地說道,都是他不好,如果他不自甘墮落,女兒也不會這麼辛苦了。
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回來的趙松源,似乎明白了很多。
“家庭成員?爸爸,怕是您搞錯了吧?難道您最近都沒有看報紙麼?他啊!把幫他的女人一腳踹開了?您確定這樣的男人能給您女兒幸福?而且爸爸,我忘記告訴您了,我已經結婚了。新郎就是上次您動手術之前來看您的那個人。”事到如今,趙萌萌不想瞞著趙松源了。
紙是包不住火的,她和周振軒的關係趙松源遲早會知道,以其讓別人有機會嚼舌根,倒不如她大大方方的告訴他。
“可是……你上次不是這樣說的啊!你上次不是說……”趙松源努力在腦海裡回憶那天趙萌萌對他說的話。
明明那天趙萌萌說她是周振軒的員工,因為簽署了長期協議,所以公司有福利,再加上公司員工的捐贈,所以她才有錢給他治病的。
可現在他自己的女兒告訴他,她結婚了。
趙松源可是經歷過風浪的人,什麼世面沒見過。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難道趙萌萌是給人做情人,以此為條件才讓人家答應幫她的麼?
不然,以她的條件,她能有什麼利用價值呢?不是他想的太陰暗,而是他也在商場上『摸』爬滾打了那麼多年,社會的種種陰暗面,他見得多了,已經見怪不怪。
可問題是,現在這些陰暗的事情發生在自己女兒的身上,他又怎麼能接受?雖然他還沒有坐實自己的想法,可是現在趙萌萌的種種舉動不得不讓他朝那方面想。
“上次確實是那樣的,後來他幫了我不少忙,而且他對我真的挺好的,然後我就漸漸的愛上了他。所以我答應了他的求婚。不像某個人,始『亂』終棄,只會給我虛無縹緲的幻想。”趙萌萌說著有意無意地瞥了龍少雲一眼。
有的時候她真的很佩服龍少雲,頂著那麼大的言論壓力,居然還能活得這麼不知廉恥,他的心裡素質到底是有多好?
“如果你說你真的愛他,那我無話可說。可是我畢竟是你的父親,你為什麼連結婚這麼大的事情都不告訴我一聲,就擅自做主?你把我這個父親放在什麼位置?你的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是不是子陽也不知道這件事情?你怎麼這麼獨斷專行?你難道是野孩子麼?你沒有父母麼?婚姻大事,你都不需要跟家裡人商量一下的麼?”趙松源是心痛的,自己的女兒結婚了,可他卻不知道。這算是怎麼回事兒?
“感情、婚姻的事情,爸爸是最沒有資格教我的吧?您娶了倆個老婆,可是最後您還是孤身一人。況且,是誰讓我過的像個野孩子一樣?您整天就知道賭錢,您管過我們麼?這會兒,您來跟我談論父親在我心中的地位,是不是有些晚了呢?”趙萌萌好像找到宣洩口一樣,將積壓在心底二十幾年的怨氣爆發出來了。
“你……你是要氣死我啊!”趙松源被趙萌萌說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他不僅是個失敗的丈夫,更是個失敗的父親。
這都是他自己造的孽,但是當那些話真的從自己的女兒口中說出來的時候,他還是真的有些接受不了。
“心痛麼?那當初,您將我媽媽丟在家裡,自己在外面風流快活的時候,您想過我媽媽的感受麼?您想過我的感受麼?”越說越激動,到後來趙萌萌已經純粹在跟趙松源翻舊賬了。
“你……你……咳……”坐在床上的趙松源突然覺得頭暈,整個人痠軟無力,胸口激烈的起伏著,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眼神有些渙散。
“趙萌萌,叔叔情況不太好。快去叫醫生。”龍少雲的黑眸劃過一絲精光。事情貌似在朝著對他有利的方向發展。
看著臉『色』慘白的趙松源,趙萌萌一時也忘記了憤怒,慌得連床頭有按鈴都忘記了。她急急跑到走廊裡大喊大叫起來:“醫生,快來……我爸爸……我爸爸……”
剛好去病房查房路過的沈柔,看見驚慌失措的趙萌萌,便走過來,“你爸爸怎麼了?今天不是要出院麼?”
“我爸爸……他突然……看起來……不好了……反正你去看就是了。求求您救救他。”原本很簡單的一件事情,硬是被趙萌萌說的『亂』七八糟的。
“聽我說,別慌。有我在,沒事兒!”沈柔輕聲安撫趙萌萌,然後跟著她去趙松源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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