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兩是小名,她叫蘇迎,n大辯論協會會長,獎學金拿到手軟;若非考試、比賽這種大事件,她很少出現在眾人的視線內,宿舍也是夜半三更回去,悄無聲息。熄燈、落鎖,哪怕反鎖,第二天室友們起床,總會驚駭的發現房間內多了一個她。男朋友走馬燈似的換,約會場所是高檔餐廳,獲贈名牌包包、珠寶無數,她還總是嫌棄人家不好。
這種特立獨行、不知收斂的女生,最是招人恨。
好事者多了起來,姐姐被仇家報復的謠言,悄無聲息的在學校裡流傳。
蘇迎只是消失了三天,三天以後,出現在期中考試的教室,若無其事。
而那個相傳被分屍的姐姐,居然堂而皇之的出現在校醫院,將手腕受傷的蘇迎接走。甚囂塵上的謠言終於平息。但仍然有好事者,拿蘇迷學生時代的照片做比對分析,身高、骨骼、面相、乃至專業和工作匹配度,然而比來比去,也沒有定論。雖然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但找一個演員來冒充姐姐的事情,還是太誇張了些。那姐姐看起來漂亮高貴,對學校的一切熟悉且從容。
然而,若仔細觀察,蘇迎還是有變化。逃課的次數變少了,對待同學不像以往那樣冷淡,而且早早投了簡歷,去一家公司實習。
公司總裁祖耀榮三十幾歲,一個是漂亮窈窕的女生,一個是帥氣多金的boss,朝夕相見,大約擦出了不一樣的火花,半個月後,蘇迎就進入秘書部,協助處理公司內務,董事會、專案考察等重大事項,祖耀榮也會帶她一同出席。
今天要舉辦公司年會。年會通常放在新年伊始,因為大環境不好,疫病橫行,年會拖延至今。且是小範圍舉行,僅公司的高層和部門經理出席,聊表慰問。
人數少了,經費還算充裕,地點就有了多種選擇。
祖耀榮從行政部的方案中挑選江濱遊輪,吃晚宴的同時,欣賞濱江燈火,切實感受大都市的繁華旖旎和蓬勃生機。
祖耀榮攜帶蘇迎,早早登上游輪,檢查準備工作。
今天多雲,有霧,江面能見度不高。站在遊輪的觀景臺,兩岸的高樓大廈隱藏在霧氣中。他們望不見城市,城市也望不見他們。
祖耀榮端一杯香檳,一飲而盡,“這酒不錯,年會上喝,還算上檔次。”
蘇迎接過空杯,附身放在茶几上。她今天的裙子有些短,一彎腰,白皙渾圓的雙腿畢現,直勾勾的映入祖耀榮眼底。
無名之火起。
祖耀榮邀請她一起看風景,“小蘇,聽說你家裡還有一個姐姐?她是做什麼工作的?”
蘇迎低眉,似是不悅,“在一家公司做財務分析,天天加班,總是半夜才回家,辛苦的不得了,工資還不高。也不知道她累死累活的圖什麼。”
船身微一搖晃,蘇迎穿著高跟鞋,站立不穩,祖耀榮似乎在等這一刻,張開雙臂將她接進懷抱。
“小心,站穩了。”祖耀榮這般說,手臂卻沒有放鬆,男士香水味肆無忌憚的衝進蘇迎的鼻腔,“昨天薛秘書說,你姐姐好像出過意外,經歷了很不好的事情。”
蘇迎心不在焉,一雙漂亮的杏花眼望著祖耀榮,“女人嘛,誰沒遇見過渣男。勸她也不聽,工作都是青春飯,要趁著年輕,多賺點錢,或者給自己找個飯碗。她是個死腦筋,對另一半要求太低,總想著埋頭苦幹,一起打拼什麼的,最無趣了。”
無趣?祖耀榮憶起那個漆黑的夜,因為極度恐懼而顫抖的身軀。
“祖先生?你會不會覺得我太功利了?”蘇迎適時表現出抵禦,想從祖耀榮鐵鉗般的手臂掙脫。
那雙手臂卻將她攬的更緊,“怎麼會,人生在世,就是一場交易,用生命換取金錢名利。我最喜歡你這種女生,清晰的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我們各取所需,不用浪費時間和精力,玩浪漫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