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迷坐進車子,隱約覺得不對勁。一般的計程車都在司機位裝著防護欄,唯恐乘客居心叵測,從背後挾持並搶劫。這輛車卻沒有裝。
空間狹窄,車窗緊閉,司機和男士身上的菸草味越發濃郁。
汽車在高速公路上飛馳,昏黃的光從車窗流溢而過。
男士解開領帶,反剪她的雙手並綁住,粗糙的手指從她白皙柔嫩的臉頰滑過,“很疼,是不是?就在昨天,你爸爸一聲招呼不打,帶人闖進我的辦公室,就這麼把我按在桌子上,戴上手銬押走。那又怎麼樣?我還不是大搖大擺的走出來。砸了我上億的生意,我心疼啊!所以,我也得讓他疼!”
陌生的手在身上游移,蘇迷很害怕,眼睛睜的很大,漆黑濡溼,宛如受驚的羔羊。
“聽說他廚藝很好,兩個女兒都養的很水靈,今天一試,果然很爽,爽!”男人越來越亢奮,氣喘吁吁。
期間,司機不忘開啟窗戶,將她的揹包和手機丟下高架橋。
當車子停下來,蘇迷已經近乎昏厥,但噩夢才剛開始。
男人點上煙,深吸一口,吐出的菸圈意猶未盡,“這裡面藏著你老爹一直想找的證據,是人類的極樂天堂。你永遠不知道,普通人只需要推一把,就會爆發出多大的潛力,做出多麼可怕的事。我邪惡嗎?我不邪惡,我只是貪婪。不過在你死之前,我會讓你完整充分的體驗,什麼是邪、惡。”
他把蘇迷扔進屋子,汗臭和化學品混雜,被褥泛著黑色油光,雜亂無章的堆在牆角,“現在是十一點半,給你們三個半小時,夠了吧?”
城市邊緣,幾近傾頹的屋瓦房連成一片,漆黑,靜謐。
孤魂野鬼在狹窄的巷子裡移動,偶爾對屋子內的酷刑投以一瞥。
就算沒有鬼物不得干預人間事的律令,戾氣那般濃郁殘暴,它們也不願意靠近。
一朵無辜的花兒就這麼被碾碎成塵。
丁浪一聲長嘆,“這些事是一隻老鬼告訴我的。城市裡同名同姓的人很多,你每天活蹦亂跳的從我眼前經過,我怎麼也想不到,會跟葉姐姐你沾邊。老蘇夫妻倆真夠苦的。白髮人送黑髮人,送完一遭又一遭,沒完沒了。”
慘絕人寰的事情見多了,每一次聽說,依然心底生寒。末了一句話,葉彌聽的直皺眉,“別陰陽怪氣的,什麼意思?”
“天機不可洩露,洩露了要被雷劈的。”丁浪欲說還休,“人間的怨和債跟亂麻一樣,牽一髮而動全身,我們是方外人,不應插手。”
“信不信我現在就劈了你。”
聞言,紫衣開始挽袖口。
“別別別…我說,蘇兩兩這個愣頭青,混進那個犯罪團伙,想為姐姐報仇。哪有那麼容易,這會兒應該已經被識破,要被滅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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