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應偲琬漂亮的臉蛋猶有淚痕,模樣甚是悽楚。
葉彌伸出雙手,表示可以借懷抱,安慰她受傷的心靈。
應偲琬猶豫了一瞬,蜻蜓點水般觸了觸,立刻縮了回來,彷彿葉彌是洪水猛獸一般。
“既然傷口處理好了,妹妹,早點跟我回去吧。”葉彌溫和一笑,帶她們離開。
許是察覺到應偲琬對方潯的依依不捨,葉彌順著她的視線回望,向方潯投去意味深長的一笑。
林雅南不幹了,睡到半夜,當驚嚇徹底平復,突然想明白關鍵,掀開被子闖進葉彌房間,“那隻旱魃的脖子上,有被鎖鏈束縛的痕跡,說明它是被圈養的,放眼整個n市,有誰能圈養一隻旱魃?!你究竟什麼意思?想殺我報仇,就痛痛快快的下手!天天變著花樣折磨算什麼!”
春雨淅瀝的夜晚,葉彌沒有睡,於窗前擺了棋盤,黑白分明,看樣子好像在與什麼人對弈。林雅南覺得詭異,房間內明明只有她一個人,可棋盤上的局正膠著,不像是信手擺出來的。
葉彌摩挲著棋子,淡然一笑,“實不相瞞,對付你,我著實沒有心情。”
林雅南有撲上去咬死她的衝動,江湖上關於葉彌兇狠狡詐的傳聞,並非虛言。努力平復心情,她接著問道,“那隻怪物攻擊我們的時候,你在哪?”
葉彌挑了挑眉,“天台的花園,喝茶,看戲。”
“果然是你一手策劃,不是針對我,那麼是應偲琬。”林雅南皺眉,“救她,又折磨她。你究竟是好人還是壞人?”
“你還太小,總有一天會明白,這個世界上的很多事,不是試卷上的題目,有對錯黑白。出去記得帶上門,還有,以後別冒冒失失的闖進來。”
棋子落在棋盤上,於淅淅瀝瀝的雨聲中,格外清冶。
葉彌看一眼牆上的鐘,十一點,本應該上床睡覺的時候,她卻慢條斯理的穿上風衣,撐起雨傘出門。林雅南突然闖進來,讓她意識到一件事,過了宵禁時間,綵衣們還沒有回來。
商場、影院、臨街店鋪大多已關閉,偶爾有幾家路邊攤還在營業,招牌昏暗的熒光,將雨夜映的更加悽清。
葉彌豎起衣領,遮擋飄入傘底的細雨,不疾不徐、緩步而行的身影落在食客們眼中,莫名驚豔。想要再細看,她卻已經走的遠了。
安靜的夜,淼淼清音低沉,湮沒於細碎的雨點中,微不可聞,只在她經過十字路口時,捕捉到纖弱一縷,若不認真聽,幾乎錯過。
順著這一脈清音,穿過幾條街道,來到一片空曠的廣場。
數十名道人結成辟邪陣,將綵衣們圍困其中。那辟邪陣並非花架子,實實在在的星辰結界,堅不可摧,陣中燃起業火,一寸寸蠶食綵衣們的鬼氣。若非黃衣懂得佈陣的關竅,帶她們躲進陣眼所在,怕是撐不到葉彌趕來。
這些人手段極其高明,以一名鬚髮皆白的老者為首,攻防一體。
“從古至今,修道門派眾多,傳承到現在,又有這般嚴謹體系的,我猜是太一道教。”
紫衣的魂息脫體而出,冷冷打量這一行十二人,他們的年齡從二十歲到六十歲不等,身份地位清晰,顯然傳承有序。
“應偲琬好大的手筆,居然請的動他們。”葉彌很為難,太一教名門正派,捉鬼驅邪是分內之事,出手教訓他們,一來結怨,二來壞了自己的聲譽。
但眼下管不了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