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一個人,是一種習慣,從陌生到熟悉。忘記一段感情,便要反過來,讓過去的習慣慢慢淡化,直至被新的習慣取代。
樓下,一輛黑色轎車停在路邊。透過車窗,看到葉彌從酒店出來,少年這才吩咐司機開車。
真不省心,以後不能讓她打扮的這麼好看出門。
夜深人靜,學校的道路空無一人。少年按響宿舍的門鈴,一分鐘後,宿管員揉著惺忪的眼睛,開啟大門,放少年進來。樓道里靜悄悄的,他慢條斯理的上樓,禪禎作息規律,早自己一個小時從晚宴上回來,這個時候,應該已經熟睡。
觸到門把手的瞬間,眸子裡忽然有寒光劃過。
推門而入,一抹窈窕的身姿立在禪禎床前,小和尚被五花大綁,嘴巴用襪子堵的嚴嚴實實。
看到紫衣終於走進來,禪禎激動的眼淚直流,剛一掙扎,橫在脖子上的匕首便緊緊貼過來。
“再亂動我殺了你!”女子呵斥道,一雙眼眸卻望著紫衣,柔情慾訴。
“是你?”紫衣皺眉,是他疏忽了,應該安排法師,守著這個除了會念經外一無是處的和尚。
“殿下…是雲姬做錯了,殿下能再給雲姬一次機會嗎?”女子哀求道。面對喜歡的人,自然而然的將身段放的很低,何況,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姬妾,他是睥睨眾生的帝王。
“不能。”紫衣冷聲道,“私自出城,與叛軍互通有無,我沒有追究,你就該收斂行跡,而不是私闖人間,用這和尚來威脅我。”
一而再,再而三。
雲姬恍然明白,不是自己行事隱秘,也不是他大度,而是根本不在意。
不在意她的背叛,也不在意除了葉彌之外的任何存在。
這和尚的死,只是給她自己拉個墊背,對他造不成任何威脅或創傷。
“殿下當真如此無情嗎?”雲姬的手微微顫抖,她一心一意,只想得到他另眼相待,可到頭來,終究是痴人說夢。
紫衣聽了這話,竟微微一笑,“問世間情為何物,雲姬,你真的明白嗎?”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雲姬念著這句話,忽然變得歇斯底里,“生死相許,我也願意!可殿下何曾正眼瞧過我?!除了那一晚…可就算是那一晚,殿下眼裡,看到的也不是我!”
是浮光幻影珠照耀下的,與葉彌相似的容顏。瞬間溫柔,卻讓她徹底沉淪。
雲姬這一怒,手中匕首晃盪的厲害。禪禎幾乎要嚇暈過去,這個冰碴子有什麼好?姑娘長的漂亮又有手段,怎麼這麼死心眼非在一棵樹上吊死?!
紫衣不耐煩,要不是跟這和尚有幾世交情,不用雲姬動手,他自己都想把他從窗戶丟下去,“回幽冥殿領罪,這一次,不要再飲忘川水了。”
忘記曾經,不過是將錯誤再來一遍,永不知悔。
淡漠的態度卻令雲姬失控,心一橫,匕首貼著禪禎的頸動脈,狠狠劃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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