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睜開眼,似乎意識還停頓在某一刻,有些空乏。
“喂喂,她醒了!”只聽到一旁一個聲音傳來,充滿了驚喜,好像在期待什麼一樣。
轉過視線,便見眼前闖入了一張驚喜的面容,“小如,你終於醒了!”
“嚴大哥?”一時驚訝出聲,忙爬了起來,又看了看一旁站著的薛神醫,不禁驚奇,“你怎麼在這?”說著,又轉向薛神醫,頗為驚訝地問道:“薛神醫,是你通知嚴大哥來接我們的?”
只一問,薛神醫眼中遂浮起一絲微微的詫異,而嚴大哥卻是又喜又急的緊接著說道:“是啊,你一到廣州我就知道了,你都不知道,你已經足足睡了一個多月了!”
“什麼?”順勢應了一聲,才發覺什麼地方不對勁,遂道:“我怎麼了,怎麼會睡這麼久?神醫,你是不對我做了什麼?還有我們不是在四川的嗎?怎麼已經回廣州了?怎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薛神醫?”
見我這樣毫無頭緒地問起,薛神醫臉色突然沉了下來,連同嚴大哥也微微發怔。
緊接著便見他們二人面面相覷,似有什麼不對勁的樣子,我禁不住又試著問了一聲,“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我。。。我到底怎麼了?”
見我發問,嚴大哥遂扯了薛神醫走了出去,看他們二人神色匆匆,好像確有什麼隱瞞我一樣。
我忽然想起了什麼,忙抓起一把頭發來看,卻見之前的白色此刻已是一片烏黑,以為自己還沒睡醒,在做夢,忙又是扯過更多的頭發,隨即下了床湊到了梳妝臺前,只見鏡子裡脹滿的黑色,卻是那麼真切實在,不是做夢,都變回來了,都好了。
“薛神醫,神醫!”
這時,兩人也已重新回到了房裡,只見他們前一秒平靜的神色因為我的喊聲而又變得有些焦急詫異,我自然略過了他們的反應,因為心裡的驚喜也拋卻了剛才一連串的不明情況,“神醫,你真的醫好我了?你看,我的頭發都變回來了!”
薛神醫見狀,眉頭赫然一緊,有些遲疑地應道:“額。。。是啊!”
聞言,我心下遂泛起一陣喜悅,“原來真是這樣!也不枉我拼了性命去取天山雪蓮了,到底是有用!”說著,我又明白了什麼,神情一轉為凝重,卻見他們二人臉上的神情也是一陣緊張,我不禁有些詫異,“你們怎麼了?這麼奇奇怪怪?”
“沒有啊,我們沒事!”嚴大哥笑著應了一聲,從來沒見他這麼地不自然,不過我也沒有追問,又繼續剛才沒有說出的話題,繼續道:“神醫,你老實回答我,我所以會睡這麼久,是不是因為天山雪蓮的原因?”
薛神醫見我這麼峰迴路轉的反應,臉上的神情也是有些不自然,“是啊!”
我遂嘆了一聲,略感無奈,不過更多的卻是欣喜和開心,“哎,還好沒有毒死我,索性萬幸!”說罷,不禁又泛起一絲顧慮,“那我這樣算不算全好了,神醫,你快幫我看看,那些藥性還有毒性是不是都散了?”
聞言,只見他神色有些尷尬地嚥了下,沖著我伸出的手搭了下脈,一絲漫不經心的神情之後被專注所替代,但見他不時眉頭輕皺,好一會才徐徐放下。
“怎麼樣啊?”我盯著他臉上若有所思卻又沒什麼波瀾的情緒,又有些擔心,嚴大哥也是在一旁焦急問起,“是啊,神醫,小如她怎麼樣了?”
薛神醫抬手捋了下胡須,眼裡閃過一絲奇怪,卻又是很平靜地回道:“沒什麼,很正常!”
“啊?”
“哦,就是你體內殘留的毒性已經全散了,可以放心了!”
怎麼都覺得他今天的神情反應怪怪的,包括嚴大哥也是,甚至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哪裡不對一樣,試著去想了想,卻又想不到什麼,好像腦子有一些空白,不知道是不是後遺症?
走到門口,不覺微微有些冷,又看了看外面的景色,有些詫異,“今天什麼日子了?”
“今天十月二十九!”
“什麼?”
頓時,我驚詫轉身,就見嚴大哥一臉惱悔的樣子,薛神醫也忍不住看著他緊了下眉頭。
我只覺更加的不好,“怎麼會是十月底了,我們到四川的時候不才剛剛二月嗎?”
“額。。。”
“嚴大哥,你實話告訴我,你們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是不是我的身體還是腦子出了什麼問題?”
“沒有,不是,剛才神醫不是替你把了脈嘛,你真的什麼事都沒了,是不是,薛神醫?”
薛神醫木然接話,輕咳了一聲,道:“是這樣的,你是在四川的時候昏迷了,起初我以為你是染了什麼惡疾,不過就一直找不到病因,所以我才想到應該是你當初去摘天山雪蓮的時候被它根莖裡的香氣影響了,才會突然昏迷不醒,期間我用了很多方法但都不見成效,又擔心路途生變,索性等你穩定之後才從四川啟程回廣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