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神醫,神醫。。。”我疾跑著回到客棧搜尋神醫的下落,推門而入,索性的是他已經回了客棧,他見我如此模樣,有些詫異,我忙道:“神醫,跟我去京城!”
他揪起了眉頭,很是莫名地說道:“去京城幹什麼?”
“救人!”說罷,我也不顧他同不同意便替他收拾起了東西。
“什麼人?”
“總之很重要,你不要問了!”我有些慌了神,語氣也有些不好。他見我如此,冷哼了一聲,隨後又自顧自地悠哉坐下,“救人是你的事,我為何要跟你去!”
正自收拾的我,遂停下了手,轉身道:“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沒道義!”
“呵,我並非江湖中人,需要講什麼道義!”他冷了我一眼,抬手捋了把胡須。
我有些氣急,走過去道:“你究竟要怎樣才肯跟我去救人?”
他抖了下眉頭,看著我,又滿不在意地搖了搖頭。頓時,我按耐不住脾氣,一把抓住他威脅道:“你到底跟不跟我去?”
“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去!”
“你!”真是拿他沒辦法,隨即想起什麼,遂兩步奪過,從藥箱中拿出那株天山雪蓮。
“你幹什麼?”
“如果你不跟我去,我就毀了它!”
聞言,他終是有些著急了,“毀了它,你的病就再也治不好了!”
“治不好,難道不是你的遺憾嗎?你不是一向自恃醫術過人嗎?“
他眼珠轉了一圈,捋著鬍子思忖了片刻,道:“好,我答應你,不過你先把天山雪蓮給我!”
“神醫,你當我是傻子嗎?給了你,到時你反悔,我也拿你沒辦法!”說罷,我將收拾了一半的包袱扔給了他,“快點收拾吧!”
“你個死丫頭!”
急忙收拾好行李,因為趕路,買了兩匹馬,現在我已經克服了對馬的恐懼,想當初,從皇陵離開去往長白山找千年人參的時候,已經學會了騎馬。只是想不到,我說過不再踏足京城,卻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訊息把什麼都打破了。我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腦海裡只有一個聲音,就是希望他能堅持住,他不能有事,他更不可以死。
“到底什麼人這麼重要,這麼趕法,人沒累死,馬也快累死了!”
“你平時沒這麼八卦,問這麼多做什麼,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你不告訴我什麼人,我怎麼救?喂,喂。。。”
我們從四川出來,一直沿著官道走,趕了十天的路總算到了京城。
在客棧歇了腳,前思後想還是先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再做打算。第一時間便想到了弘旺,但是八阿哥現在被禁,弘旺很有可能也被牽涉了,如果我貿貿然去找十三的話,恐怕十三如今站在胤禛那邊,也很難瞭解其中緣由。想了一圈,也不知道在京城還有誰可以幫忙,正自愁眉不展之際,腦海裡浮現了一個人——小菊!
我沒忘記的話,小菊的丈夫在朝中做事,而且我也不擔心我這樣貿然回京的情況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我先出去打聽一下情況!”跟神醫交代了一聲,我便趕去了小菊的家。
當我脫下面具,她見到我的樣子甚為驚訝,“小姐,我以為你真的已經不在了,怎麼你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我扯動了幾下嘴角,道:“先不說這個了,我回來是因為八阿哥的事情,到底這幾年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他要這樣對自己的兄弟?”
小菊聽我問出,無奈地嚥了下,回道:“其實在你離開的這幾年裡,皇上和八爺的關系就一直很微妙,雖說封了八爺為親王,但不過是藉此持續打壓他,這幾年裡,皇上屢屢在政事上責備八爺,將九爺十爺他們調離京城,孤立了八爺,其實小姐你心裡也很清楚,皇上他一直都在找機會想要除掉自己的政敵,所以在他解決了年羹堯的事情之後,不久就將八爺九爺他們議罪囚禁,就連他們的家人也一併議罪!”
“你知不知道弘旺他怎麼樣?”聞言,我心中萬分焦急。
“阿哥他也被除籍了,聽說被編入了佐領,不久就要被派往別處任職了!”
一時間,我的心已經揪在了一起,為什麼連弘旺都不放過,他到底有什麼錯?不敢相信這一切,暗自問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胤禩他們對他已經沒有威脅了!”
見我這樣問到,小菊不禁搖了搖頭,“自從皇上登基以來,已經發生了很多事,他不止對自己的兄弟,朝臣動手,連自己的兒子都不放過!”
“什麼意思?”聽到這個,我更是驚詫,緊拽著小菊問道。
“他將三阿哥弘時過繼給了八爺為子,現下八爺獲罪,於是皇上也一併將三阿哥撤去了阿哥身份,流放宮外,聽說是交給了十二爺撫養!”
“是嗎?”原來是弘時,不過此人生性乖張,放肆任性,起初也料到他早晚會出事,以胤禛的個性,若不是觸到了他的極限,也不至於舍棄骨肉親情吧!只是這麼想著,卻也覺得很不可思議,似乎他已經變得越來越陌生,越來越令人難以捉摸了。
“那他其他的兒子呢?”
小菊見我如此問起,有些不明白,但也答道:“並未聽說有什麼大事,想必應該都好!”說罷,我也算有些心安,想來弘晝和芸笙應該都安好。
“小姐!”
“恩?”被小菊叫到,我才回了神,見她神色有些凝重,似是有話要說,“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