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睡就睡吧。”斐濟道。
蘇芩歪著小腦袋,搖了搖頭,然後慢吞吞的盤腿坐起來。
男人的臉依舊俊美無雙,單只是坐在那裡,都賞心悅目的好看。雖只隔了小半月,但蘇芩卻陡然生出一股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情狀。
她知道,她是愛上這只狗了。
“你怎麼長鬍子了?”纖纖素手攀住斐濟的下顎往上抬了抬,蘇芩用指尖感受了一番,然後嫌棄道:“硬硬的,好紮手。”
“男人的鬍子都這般。”男人側頭看過來時,白皙下顎處覆著一層細薄青色鬍渣。因著男人的肌膚比較白,所以那鬍渣只要一經發現,就明顯的厲害。密密紮紮的將男人原本清冷如畫的眉目襯出幾分風流痞態。
蘇芩摩挲著那鬍渣子,突然提起裙裾雙腿跪在被褥上,聲音細細道:“我曾在書上看過,男人若是鬍子長的快,那就是整日裡在想著那樁子事。”說完,蘇芩抽出自己被斐濟握住的手,一手一把掐住他的兩只耳朵。
“你說,你自個兒在軍營裡呆了這麼久,是不是在金屋藏嬌?”
小姑娘一本正經的跪在那裡,纖細嬌軟的身子裹著一件藕荷色衫子。這件衫子本就寬大,又是按照舊日尺寸做的,穿在如今纖瘦不少的蘇芩身上,更顯得其整個人嬌憐不堪。
斐濟伸手,一把攬住人的腰肢,摟進懷裡。在觸到那不盈一握的小細腰時,眉心微蹙。
真是瘦了這般多。
“我不在的這幾日,你可曾好好用膳?”斐濟冷聲道。
蘇芩心虛的轉了轉眼珠子,“自然是用的。”
“呵。”男人低笑一聲,暗自收緊力道,“撒謊。”那“罪證”可還被置在榻旁小幾上呢。
“你別轉移話題。”蘇芩仰起小腦袋,裝腔作勢的扯了扯男人的耳朵,小手指掐著那金耳環,細細拉扯。
“你可是在軍營內尋了旁人?”小姑娘撚著男人耳朵上的那隻金耳環,瞪著一雙水霧明眸,蠢蠢欲動。
一副只要男人說出的話不合自己心意,她就要狠狠扯下去的驕縱小模樣。
“都是些臭男人,我能尋誰?青山還是綠水?”斐濟將人摟到身上,替她蓋好被褥,漆黑暗眸中神色不明,垂眸時盯住蘇芩那截纖細脖頸,俊美面容陷入沉思,也不知是在想些什麼。
蘇芩一想到那辣眼睛的畫面,當即就猛搖了搖頭。
算了算了,她還是別想這麼傷身體的畫面了。
“對了,方才大夫說什麼?”蘇芩雖然覺得自己沒病,但因著看了大夫,所以好歹也要問一聲,安安心。
男人的表情再次變的怪異起來,細薄唇瓣緊抿,張了張嘴,卻是沒說出什麼話。
蘇芩仰頭,眸色奇怪的看向他,聲音軟綿的又問了一次。
斐濟的面色越發暗沉。
看到男人那副沉靜陰寒的表情,蘇芩下意識哆嗦了一下身體。對於這只狗,蘇芩骨子裡還是存著幾分懼意的。
畢竟他發起瘋來,可不是誰都能拉住的。
“我不會……真有什麼事吧?”蘇芩小心翼翼道。
斐濟抬手,觸到蘇芩的臉。那覆著薄繭的手指順著小姑娘的光滑面頰往下落,最後壓住粉嫩唇瓣,聲音清冷道:“你懷孕了。”
蘇芩神色一頓。
這難道不是好事嗎?但是這廝這副如喪考妣的模樣是怎麼回事!
“真是可惜。”斐濟搖頭嘆息。
蘇芩感受了一下,覺得這狗可惜的大概是他的小兄弟要休假了。
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