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姀姀想要那密信,自然得讓我高興了。”
蘇芩紅著臉,小嘴微噘,“你想怎麼高興?”
男人的手,緩慢伸出,搭在那粉嫩唇瓣上細細碾揉,雙眸暗沉如黑夜,整個人透著一股邪佞之感。幸虧蘇芩沒看到身後男人的表情,不然一定會連滾帶爬的直接從馬車廂裡頭奔逃出去。
男人的手,觸到貝齒,他貼在小姑娘耳畔,說出一句話。
蘇芩一陣震驚,開始使勁掙紮起來,甚至慌亂中還咬了男人的手。
男人也不介意,就勢舔了舔指尖,笑的肆意,更將人箍緊幾分。
逃,逃的了嗎?
……
翌日,初時轉醒,蘇芩洗漱起身,小心翼翼的將自己昨晚上努力了一晚上,然後好不容易才拿到手的密信塞到妝奩盒子裡的暗格裡,才喚綠蕪和紅拂進來伺候。
洗漱完畢,蘇芩坐到繡桌前準備用早膳。她看到被綠蕪端進來的牛乳,捂著嘴,趕緊偏頭,面色臊紅的擺手道:“端出去,端出去……”
綠蕪一臉疑惑的端著牛乳轉身,出了屋子,卻在戶牖處正撞上練完劍回來的斐濟。
男人一身薄汗,貼著身上的武服,襯出一身勁瘦肌肉。他低頭,看一眼綠蕪手裡的牛乳,慢條斯理伸手,將其取過來,徑直進了屋子。
屋內,蘇芩手持玉箸,吃著紅豆粥。
紅豆粥有些燙,蘇芩張著小嘴,將那煮的軟綿綿的紅豆粥往嘴裡舀,但不知為何,她吃一口,便“嘶”一聲,小嘴紅腫腫的也不知是怎麼了。
斐濟將手裡的牛乳置到繡桌上。牛乳很是新鮮,奶香味十足,顏色也紮眼的很,讓人忍不住的浮想聯翩起來。
蘇芩眼瞪著,抬眸看到男人那張似笑非笑的臉,未施粉黛的面容瞬時漲紅起來,昨晚上的事一瞬回籠,羞得她恨不能立時撩起裙裾鑽到繡桌底下去。
禽獸!
……
直至歸寧日,蘇芩的嘴還沒好全,她氣鼓鼓的坐在馬車裡,斜睨一眼人模狗樣兒的男人,狠狠扭了一把手裡的帕子。
馬車廂就這麼大,蘇芩不耐煩看到這只色狗,索性撩了馬車簾子往外頭瞧。
馬車轆轆而行,不快不慢,十分穩妥。
蘇芩眼尖的看到一個熟悉身影跨入一間銀飾鋪子,她趕緊吩咐青山停車。
小姑娘提裙下了馬車,斐濟略一挑眉,並沒動,只是用手裡的灑金扇挑了馬車簾子,往外頭看。
蘇芩一路未停,穿過街道,跨上石階,徑直入銀飾鋪子。
銀飾鋪子裡站著一男一女,女的蘇芩沒見過,但男的蘇芩卻認識,就是她大姐蘇霽薇的夫君,刑部尚書府的公子,邢洋。
“這支好看。”女子身著丹紅色豔裙,靠在男人臂彎處,藕臂挽著男人的胳膊,聲音嬌嬌的說話。
“好,買。”邢洋只一顧點頭,冷不丁的看到站在不遠處的蘇芩,趕緊一把推開身邊的女子,上前道:“原來是小姨子。”
蘇芩沒理他,側身往邢洋身後的女子看一眼,看到她雙耳上的耳墜子,冷笑一聲。
出嫁前,她曾聽蘇霽薇的貼身丫鬟雲集跟彩煙嚼舌頭,說今日蘇霽薇出門去買給蘇芩的出嫁禮,卻被邢洋養在外頭的那個外室給搶了那份出嫁禮不說,還冷嘲熱諷了一頓。
這外室近日十分得寵,蘇霽薇不願多惹是非,遂只得換了另一份出嫁禮。但蘇芩尚記得,原先那份出嫁禮是一對耳墜子。並無什麼過多的裝飾,也不貴重,只因著形似一株纖長蘆葦,所以蘇霽薇覺得很合適蘇芩,卻不防被那外室給搶去了。
而今日,這外室的耳朵上,就戴著那對鏤空金雕蘆葦耳墜。
蘇芩抬眸,神色淡淡的看一眼邢洋,“大姐夫。”
因著今日歸寧,所以蘇芩特穿了件煙粉偏紅的裙衫,梳婦人髻,露出纖細脖頸,被高領的裙衫遮擋住大半。白膩面容之上畫著細薄的妝面,整個人透出一股紅豔的清水出芙蓉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