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房內按照蘇芩的喜好置了一架素娟屏風,然後又按照斐濟的喜好將這素娟屏風做的極薄,極細。
屏風後,女子嬌媚窈窕的身段一覽無餘。
斐濟攏袖,撩袍坐下。
蘇芩從屏風後探出半個小腦袋。
男人道:“出來用些東西。”過會子可有的是要花力氣的地方。
蘇芩一陣躊躇,扭扭捏捏的出來坐到斐濟身邊。
她的身上帶著水汽,男人的身上雖帶著酒氣,但明顯也能聞到一股子新鮮皂角水汽香。可見是沐浴完畢後過來的。
蘇芩拉扯著身上的衣裳,坐立不安。
“這衣裳……怎麼沒有褻褲?”
男人執著玉箸的手一頓,眸色微動,但面上卻不顯,依舊是一副正經表情。“是晉王那老頭子為了“幹活”方便,特意讓宮裡頭的人改出來的宮娥服。”
怪不得這衣裳瞧著這麼奇怪,原來是晉國的東西,不過這廝拿這東西出來給她穿做什麼?
“不知廉恥!”小嗓子軟綿綿的罵完,蘇芩伸腳踢了一把人。
見小姑娘這副氣鼓鼓的表情,斐濟敲了敲面前的玉碗,笑道:“這可不是我讓姀姀穿的,是姀姀自個兒要穿的。”
“你沒想著讓我穿,你掛那處幹什麼?”不對!不讓她穿,他還想讓誰穿?
蘇芩瞪圓了一雙眼,伸手使勁擰一把男人的胳膊肉,捏在指尖,一點點的扭。
“嘶……”男人側身,一把扣住蘇芩的腕子,捏在掌心,然後使勁將人往懷中一拉。
“嘩啦”一聲,男人的腰側撞到喜桌,碗碟輕觸,發出聲響。
小姑娘嬌花般柔軟的身子嵌在男人硬,挺的懷抱裡。蘇芩不適的攀著斐濟的胳膊,拉了拉裙裾,遮住那大片白膩肌膚。
“我,我要去換下來……”
男人俯身,貼著蘇芩的玉耳,聲音低啞道:“既然穿了,就別換了。”斐濟原本還想著怎麼哄這小姑娘穿上,沒曾想,竟自個兒鑽進套子裡頭來了。
蘇芩朝人瞪一眼。才不會便宜這瘋狗呢。
她掙紮起來,被人箍緊,小嘴上被親了一口。滿頭青絲長發被盡數散開,搭在男人掌中,香滑如綢緞。
斐濟貼著蘇芩的身子,聞到那股甜膩香味,他埋首,輕輕的蹭,聲音清晰道:“今日姀姀穿嫁衣的樣子。色若豔霞,好看至極。”
只可惜,已經換下來了。
男人想起昨日裡做的夢,身穿嫁衣的姑娘伏在他身上,眸若春,水,色若豔霞。
月圓花好,錦帳銀勾繾綣。
裡頭丟擲來一塊白帕子,輕飄飄的落在地上。
小姑娘一身細薄香汗,白膩面頰上襯出胭脂粉色。妖嬈玉骨,百媚生春。
已許久未承受,蘇芩初時有些疼,後頭才好些。男人興致高昂,身上的汗幹了又濕,濕了又幹,直至雞聲漫唱五更鐘,才堪堪偃旗息鼓,摟著早就疲憊不堪的嬌嬌兒昏沉睡去。
……
戶牖處,綠蕪和紅拂輪流守夜。青山和綠水輪流值班。
天色已晚,裡頭動靜依舊未歇,頭頂掛著的兩盞大紅燈籠如兩輪紅日,照的綠蕪那張白皙面容如敷薄粉。
因著今日是蘇芩大婚,所以綠蕪也換了一身新衣。
青山也著新衣,站在綠蕪身邊,突然開口道:“綠蕪姑娘瞧著,咱們這衣裳,像不像是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