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歸被唬了一跳,他“撲通”一聲就軟倒在地,但在看到站在一旁的蘇芩時,也不知哪處湧出來的一股勇氣,硬撐著顫巍巍的腿站了起來。
“世子爺,我與蘇三姑娘男未婚,女未嫁的,出來一道走走,也不知是哪裡礙到世子爺了。”
“呵,”男人冷笑一聲,“哪處都礙到了。”
寧遠歸嚥了咽幹澀的喉嚨,“世子爺若是也心儀蘇三姑娘,咱們可公平競爭……”
說完,寧遠歸看一眼近在咫尺的繡春刀,慢吞吞的往旁邊移了移,臉上沁出幾顆豆大汗珠。
斐濟慢條斯理的撫著繡春刀柄,反身靠到古樹上,頎長身影襯在綠蔭蔥蔥下,更顯挺拔俊朗。
“那不知寧公子是要文鬥,還是武鬥呢?”
寧遠歸膽戰心驚的看一眼那繡春刀,“咱,咱們都是講理的人,自然是文鬥了。”
寧遠歸知道,這項城郡王世子就是個草包,而且粗魯異常,只會舞刀弄棒,肚子裡頭根本就沒點子墨水。
那頭,蘇芩聽到寧遠歸的話,幽幽嘆息一聲。
想當年,這廝文鬥了,就是武鬥都無人敢上前一試。畢竟這廝可是曾經將皇城內公認的第一勇士掰倒過。那勇士相傳能單手舉大鼎,力頂千金,可卻竟敗在了這麼一個看上去纖瘦清冷的文人身上,自然不服,要求再戰。
也不管再戰幾次,都是一般,慘敗。
男人在做陸霽斐時,喜穿寬松長袍,顯得身形清癯,有股清冷纖瘦之態。而變成了斐濟後,則更喜穿那些能顯寬肩窄腰,身形勁瘦的衣服。但不管如何穿,這廝扮豬吃老虎的城府心態是永遠不會變的。
斐濟見寧遠歸那副挺胸抬頭的酸儒模樣,面露不耐,“既然如此,那寧公子就看刀吧。”
寧遠歸面色煞白,捂著臉急往後退。
“不是,不是說好的文鬥嗎?”
男人輕勾唇角,漆黑暗眸之中顯出惡劣笑意。
“寧公子選的是文鬥,本世子選的是武鬥。”
蘇芩“噗嗤”一聲笑出來,眉眼彎彎,明眸善睞。
這廝真是不要臉。
寧遠歸再喜歡美人,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立時掩袖欲奔逃,卻被斐濟一腳踹翻在地。
男人撩袍,單腳踩住寧遠歸的肩膀,將人壓著趴到地上,吃了滿口泥。
碾著腳下的男人,斐濟眸色冷冽,語調含冰。
“寧公子要記住,蘇三,是我的女人。”
作者有話要說: 姀姀:劃重點,他有一副極好的皮囊。
寧遠歸:……
斐狗狗:本世子的繡春刀呢?
慫泡:大佬,您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