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芩已很久沒有在蘇霽琴的臉上看到過其它表情了,這顧生看來,真是罪大惡極,不知做了什麼惡心事,惹得自家二姐這般不待見他。
那頭,顧生顯然先前已見過斐濟,所以看到他的容貌後,並沒有過大的反應,只是眸中尚顯出一分不可思議,大致是在想:這世上怎麼可能會有如此相似的兩個人。
“師傅。”蘇浦澤上前,畢恭畢敬的給斐濟一拱手。
斐濟一挑眉,伸手掐了掐蘇浦澤的臉,“哪裡來的小娃娃亂認師傅?”
蘇浦澤奇怪的抬眸,看向蘇芩。
師傅怎麼這麼奇怪?
蘇芩輕咳一聲,道:“澤哥兒,你認錯人了,這是項城郡王世子,不是你的師傅。你的師傅呀,被人砍了腦袋,屍骨無存,連捧骨灰都沒留下。”一邊說話,蘇芩一邊暗暗狠掐了一把男人腰後的軟肉。
男人悶哼一聲,繃直身體,又酥又麻。
蘇浦澤垂眸,眼睫顫顫的一拱手,“是我認錯人了,還請世子殿下恕罪。”
“無礙。”斐濟一擺手,單手負於後,伸手去拽小姑娘掐在他腰間的手。
蘇芩知道這廝身上硬的很,不怕疼,所以她只用指尖掐住他那點子皮肉,使勁的扭轉。
斐濟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單看臉,風光霽月,明淨如流水。但蘇芩卻知道,這廝皮囊下藏著的那副心腸有多黑,有多惡劣!
在小樹林裡頭嚇她很好玩嗎?
那點子軟肉被從左邊擰到右邊,然後又狠狠轉了一圈。
男人滾著喉結,想告訴這小姑娘,若是再擰下去,他就要在大庭廣眾之下石更了……
“蘇三,你放開世子爺。”陳穎蘭對於身後的跟屁蟲顧生沒什麼興趣,只一味的盯著斐濟看。她看到兩人黏在一處的胳膊,聲音尖利的幾乎戳破天際。
蘇芩扭了扭身子,貼的更近。她伸出纖纖素手,指向陳穎蘭手裡提著的那盞兔子燈。
“人家要兔兔燈。”
蘇蒲聽到兔子燈,雙眸一亮,喜顛顛的跑過去抱住自家三姐夫的大腿,雙眸忽眨忽眨的,將臉上的元宵糊糊都蹭到了男人的墨色長褲上。
兔兔燈!噗噗也要!
……
一行六人,加兩個小娃娃,人手一盞兔子燈。
斐濟提著手裡白胖胖的兔子燈,側眸看一眼站在自己身邊的小姑娘。
發髻微亂,面頰緋紅,青絲貼在肌膚上,微顯香汗,露出一股屬於小姑娘的純稚懵懂。那雙眼,又大又圓,鴉羽色的睫毛搭攏下來,黑瞳內印著手裡的兔子燈,熠熠如明月,流轉如星辰。
他的小姑娘,真是越長越好看了。
蘇芩霍然抬眸,對上斐濟的視線。她輕勾唇,眼尾上挑,歪著粉頸,全露天真。但這股子天真中,卻帶著難掩的嫵媚風情,杏面桃腮,香豔奪目。
男人攥著兔子燈的手一緊,石更了。
男人輕咳一聲,斂目垂眸的往旁邊挪了挪,然後又挪了挪,隱進暗影裡,一雙大長腿邁步往前去,走的四平八穩的。
蘇芩側眸看人一眼,疑惑蹙眉。
男人提著兔子燈,長手長腳的盡挑暗地走。而且怎麼還,同手同腳的?
作者有話要說: 姀姀:人家要兔兔燈。
斐狗狗:我也想要兔兔……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