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芩捂嘴,滿臉不可置信。竟然真的被她猜對了。
“閉嘴。”男人咬著牙,聲音暗沉,透著怒氣。“你以為誰是罪魁禍首?”
蘇芩心虛的轉著一雙眼珠子,想起那時陸霽斐被拽了褲子後露出的窘迫表情,想著還是那個時候的陸霽斐好,哪裡會像現在這麼別扭。
“我,我也沒想到嘛……”
蘇芩支支吾吾的捂著懷裡的小奶狗,討價還價道:“吶,那個,你帶我去廣西,我就替你保守秘密,好不好?”
“呵。”陸霽斐冷笑一聲,“你真的要去?”
看到男人的表情,蘇芩下意識覺得不好,但又不想放棄這次機會,她咬牙,點頭,“想去。”
“好啊。”陸霽斐掀了掀紗被,卻在看到那隻小奶狗時立刻又將紗被蓋上了,然後道:“若想去,那你這一路上,都得聽我的。”
蘇芩猶豫著點了點頭。
陸霽斐伸手,指向蘇芩,白皙指尖抵在小姑娘秀氣鼻尖前,聲音冷然道:“現在,立刻,馬上,滾去睡書房。”
……
睡了一晚上書房,等到翌日,蘇芩趕緊將綠蕪和紅拂喚進來,要梳妝打扮,卻不防陸霽斐扔給她一套男裝。
“換上。出了陸府的門,你就是我的小廝,名喚阿狗。”
阿狗?這是什麼鬼名字!
蘇芩忍氣吞聲的把男裝換上,理論不過,硬生生被套了這個狗名字,然後奔到耳房內,讓綠蕪替她收拾要帶的東西。
“帶什麼首飾,留著被人搶嗎?”陸霽斐手持那柄竹骨紙面宮扇,將蘇芩的妝奩盒子扔回梳妝臺上。
蘇芩癟著嘴,收拾脂粉、口脂、靶鏡等物。
“你是小廝,還要塗脂抹粉?”陸霽斐靠在槅扇處,涼涼冒出一句。
蘇芩氣呼呼的將箱子裡頭規整好的東西都倒在地上,然後一股腦的往前頭一推,“不帶就不帶,我帶塊皂角總行吧?”
“嗯。”男人施捨般的點頭。
蘇芩噘嘴,小小聲的俳腹,“小氣。”
小姑娘穿一件樸素小廝男裝,清一色的靛藍,梳小髻,露出一張白淨小臉來。蹲在地上垂著脖頸,正往盒子裡頭裝皂角。
陸霽斐上前,突然俯身湊過去。
“你幹什麼?”滿以為自己說壞話被人逮住了的蘇芩一個機靈,手裡的皂角都捏爛了。
陸霽斐貼在蘇芩粉頸處,聞到一股子香油氣,便伸手摩挲一番,觸指白膩。
“去洗了。”
“……哦。”
蘇芩蔫蔫的躲到屏風後將脖子上抹的香油洗幹淨。她看一眼擺置在旁的胭脂水粉,小心翼翼的拿起一盒胭脂膏子塞進懷裡。外頭的胭脂膏子哪裡有自個兒做的好使,若用上還不壞了她的臉,她還是自個兒藏一盒吧。
這廝不就是記著她昨日裡發現了他的囧事,如今才變著法的膈應她嘛。
哼。
“啪啪”兩聲,陸霽斐用竹骨紙面宮扇往屏風上敲兩下。
“好了,好了,你別催嘛。”小姑娘軟綿綿的聲音從屏風後傳出來。陸霽斐轉頭一看,蘇芩穿一件小廝裝,勒出纖細腰身,從後頭轉出來,胸前鼓囊囊的就似藏著什麼好物。再看那臉,那身段,那肌膚,一看便知是個女子,頗有一股掩耳盜鈴之態。
“你說我是帶綠蕪還是紅拂?”蘇芩見男人盯著自己胸前看,滿以為她藏的那盒胭脂膏子被發現了,趕緊側了側身子轉移話題。
這一側身子,那身段越發明顯起來。
陸霽斐皺眉,上前把蘇芩腰間的系帶松開。
系帶一鬆,小姑娘身上的衣服瞬時鬆垮下來,襯得整個人更加弱不禁風的顯出一股子清媚女態。
陸霽斐的眉間皺成“川”字,他又把蘇芩的系帶紮緊。這一紮緊,更顯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