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楠說,屁。寫檢查就算啦?你看那一家人像是好惹的嗎?他們是職業刁民,醫鬧,碰瓷的。你把他們打傷了,你說這事情得有多麻煩。
我撇嘴:怕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好啊,人家報警,不認識別人,肯定能找到我啊。明天我上班,警察去問我,我咋說?
我說,打人的時候你又不在場,怕什麼。你就說我是個見義勇為的紅領巾唄,解決完了事情揮一揮衣袖就走了,不帶走一片雲朵,沒留下姓名什麼的。
蘇楠氣急敗壞吼起來:你能不能有點正經!我這還著急呢,你咋不當回事。
我在床邊坐下摟著蘇楠的肩說,放心吧。沒事的,他們碰瓷不也是為了錢。這事情我估計,躲一躲就過去了,實在不行,賠他們點錢,再嚇一嚇,不會有問題的。打了幾棍而已,我看傷的都不重,沒事的。
蘇楠哼一聲,依舊滿臉憂心忡忡。
我陪笑著湊過去:你看,咱們消除了隔閡,達成了共識,下面是不是……
是不是什麼?你給我去睡沙發。從現在起你進入實習期,為期三個月,以觀後效!
別鬧。
誰跟你鬧了!哪有那麼容易就又被你哄騙到手,輕易給你得逞了,你會吸取教訓嗎?
我無奈:好吧。那你睡床,我睡沙發,咱們互不侵犯,你可不要趁我睡著了偷偷佔便宜什麼的。
蘇楠生氣:你……!
我舉手投降:啊好好好,趕緊睡吧。
啪的一聲,燈關掉了。屋裡一片漆黑。
啊!沈赫源!你幹嘛!
哎喲可對不起,黑燈瞎火的,我看錯了沙發的方向。
你下去!你不許上床!
我不再給蘇楠任何機會,摸索著定位目標,果斷出手,勇往無前。
一陣不太激烈的肉搏戰之後,兩個人的喘息聲開始均勻的散佈在房間裡每個角落:床上,沙發,地板,洗手間……
久旱逢甘霖,整夜無休。黑暗中,蘇楠肯定沒有見到我得意的笑,直到精疲力竭,相擁睡著。
我盯著蘇楠熟睡的臉龐看了一會兒,習慣性摸出一根煙。剛點著,蘇楠立刻皺著眉頭醒過來,問,你怎麼又在床上抽煙!
我急忙在煙灰缸裡按滅:喲,這挺長時間無組織無紀律慣了,一時忘了。
說完急忙湊上去,想來個摸寧kiss,又被蘇楠推開:好大煙味!快去刷牙!
我有點掃興,說你們這些在醫院上班的人都該去看心理醫生,潔癖。起床吧?咱們吃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