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帶我走到包房另一側,指著兩個正在唱歌的人問,還記得不,小文,海傑。
我搖頭。說,哪兒的。
張宇說,我操,你們學校的啊。和你是高中同學呢。啊不過也對,你當時沒讀完就出事兒進去了。來來來一起喝。
經張宇提醒,我彷彿記起是有這兩個人,但和我不在一個班——管他呢。
我一晚上喝了三場酒,早已經到了兩耳不聞身外事給我一杯忘情水的地步,喝就是了。
人在江湖中,其實出事最多就是因為酒。可偏巧我們這些人對於酒又大多沒有抵抗力,見酒三分親,喝了幾杯更是恨不相逢未醉時,不管之前有無交集,在酒桌上都能迅速喝成分體雙胞胎一樣的親密。
更何況是老同學呢。
老同學再見面,聊起天,自然也離不開老同學。
小文、海傑我們回憶起往昔崢嶸歲月,百感交集,酒杯頻頻碰在一起。
而男人在一起聊天,不管酒前酒後,話題總歸離不開女人。海傑問我,赫源,蘇楠你記得嗎。
我心裡瞬間抽成一團,臉上不動聲色,問,怎麼了。
海傑面有得色,說,後來跟我啦。我給她開了苞。
我頓時感覺血往上湧。
但我只是淡淡說了一句,哦。來咱們喝酒。
海傑並未察覺到我的變化,繼續向我繪聲繪色的描述。
我放下酒杯,說你他媽有完嗎,說沒說讓你聊點別的。
海傑有些詫異,問,操,怎麼了你,喝多了吧。
張宇急忙湊上來問我怎麼回事。我說沒事。
張宇又問海傑。然後在我耳邊小聲說,我還以為怎麼了……原來是這事。他又不知道,你何必生氣呢。
張宇端起酒杯說,來,喝一個喝一個。
我陰著臉端起酒杯,朝海傑晃一下,說來吧海傑,喝一杯。
海傑卻紋絲不動,翹著二郎腿不停晃動。
我又說,海傑,來吧喝酒。
海傑依舊沒有反應。嘴裡嘀咕一句,撿了我的漏,咋還這麼牛逼呢。
我緩緩放下酒杯,摸起桌上的一隻酒瓶,瓶口向下,裡面的酒水嘩啦一下流出來,灑在我的褲子上,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