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見我們進來,起身向我介紹兩個年輕人。其中一個高顴骨深眼窩,膚色黝黑,叫做阿慶,另一個是阿慶的兄弟,也是瘦瘦小小,南方口音很重。
不一會兒,燕子帶了幾個姑娘進來,看到我,嬌笑一聲,說原來大虎留包房是給你啊。姍姍好像在上班,過一會兒我讓她進來。
我點點頭說不用麻煩。我自己坐一會就好。
隨著姑娘們來到,包房裡面氣氛熱烈起來。
小黑、大偉、二飛等人各自抱著姑娘把玩,大虎趴在我耳邊說,阿慶是我們這一帶比較大的一個供貨商。佟健店裡面的藥丸和冰全都是他在做,以後會有很多機會打交道。
我點點頭,舉杯和阿慶碰一下,隨便聊幾句。我發現這個人水很深,也不願過多說話。而我又對這些完全不瞭解,也沒有興趣點。
聊了一會兒,大家都覺得無味。我把雙手枕在腦後看著小黑、大偉他們幾個人和小姐做遊戲。最初,輸掉的人要罰喝酒。隨著大家心情的愉悅放鬆,酒精之火開始在眾人體內燎原,遊戲也變得大尺度。
小黑又輸了,身邊的姑娘拉開小黑的褲鏈麻利的掏出握在手裡,拉著小黑在房間內巡弋一圈,嘴裡唸叨著:心情不錯,出來遛鳥!
不一會兒輪到二飛。二飛一向急色,忙不疊準備自己掏家夥給姑娘遛鳥,卻不想被換了玩法。姑娘脫掉二飛褲子要他撅起屁股,把一張餐巾紙插在菊花臺點燃。
二飛嚇得跳起來,引發眾人狂笑。
而小姐們輸掉遊戲的懲罰則是脫衣服,不多時,屋內已經春意盎然。
正在大家嗨得到位,房門開啟,姍姍走進來。站在門口搜尋一圈,徑直走過來在我身旁坐下。
我問:怎麼樣,在這兒還習慣吧。說完這句話,看著周圍幾個露著白花花皮肉的姑娘,頓覺後悔。
姍姍似乎對周圍的一切視若無睹、她臉上化了濃妝,但依舊好看,只是臉色更加蒼白,頭發盤起來卷在頭上,嘴唇紅得嬌豔欲滴,耳朵上面掛了一對碩大的耳環。
姍姍抖一抖煙灰,說,還好吧。大家都挺照顧我。
我說,那就好。
孫鵬判了,你知道嗎。姍姍突然冒出一句。我一愣,說,什麼時候的事情。
姍姍說,就前幾天。老秦一直抓不到,缺席開庭。孫鵬判了死二。
我沉默半晌,不知道要說什麼。
姍姍說,這是命吧。有的人打了一輩子架也沒事。有的人第一次就……他這輩子算是完了。他老孃已經哭瞎了眼。
我突然聽到這個訊息,有點低落。雖然早知道孫鵬絕無可能輕判,但畢竟曾經並肩作戰,不免心生唏噓。
姍姍拿起桌上一杯酒遞給我,給自己倒一杯,又從包裡面拿出一粒藥丸丟進去,把杯子放在手裡面搖。
我皺眉說,這是什麼。
姍姍說,沒什麼。無聊了就搖一搖。你要不要?阿慶那裡有,我去幫你要一顆。
我端著酒杯,搖了搖頭,一口幹掉。仰起頭,看到天花板上面的鐳射燈正在搖擺舞動,就像姍姍酒杯中的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