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問,那,電話費是多少啊?
鄭巖笑了笑,不多。一萬。
姑娘表情凝固,不知所措。鄭巖安慰她,別急,別怕。我知道你不能做主,所以不難為你。給你老闆打電話吧,你說我叫鄭巖,問他能不能報銷。
收銀姑娘愕然點頭,拿起電話撥出去,對著話筒小聲彙報情況,然後把電話遞給鄭巖說,大哥,我們老闆讓您接一下。
鄭巖拿過電話,說,是啊勝哥,我到你這兒捧場來了。哈哈哈,看你說的,別這麼客氣,你這兒酒太貴,我兄弟喝了買不起單,喊我來送錢的。嗯,好,改天我請你吃飯。啊對了勝哥,我做了一個牌局,你什麼時候有空,過去耍一耍?好,我給你打電話。
說完把電話交給收銀姑娘。
吧臺裡面遞出一沓打捆的鈔票,對鄭巖說,大哥這是我們老闆要我交給您的。包房的消費已經給您免掉了,真對不起。
看到鄭巖若無其事的接過錢放進包裡,我和我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
二飛和大軍、費大偉各自打車回家後,我開車送鄭巖。路上,鄭巖問我,你知道醉月軒誰開的嗎?
我說不知道。
鄭巖笑,勝哥啊,胡得勝,胡瘸子。以前有個外號,叫長毛。
日期:20130828 09:06:50
27
回到租住的房子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醒了才發現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沒電關掉了。趕緊充電,給鄭巖打過去。
鄭巖說正好,我剛準備給你打電話。你出來吧,咱們去認路。
收拾完畢下樓,隨便吃了一碗麵,打車去找鄭巖,兩個人開車一起直奔郊區。這個地方離費大偉他們幾個人租住的地方不太遠,緊鄰著一個小型的軍用機場,周邊全都是農田和平房。
車子拐上一條狹窄的小路,四周一片開闊,筆直通向一個村落,快要進村的時候有一個廢棄工廠。車子開進去之後有個很大的院子,正面像是車間一樣的廠房,右手邊是停車場,左邊有一排房間關著大鐵門,應該是廢棄倉庫。
倉庫被開了後門,裡面接了幾盞高瓦數燈泡,地上擺著桌椅,此外無他。旁邊有兩間小屋被打掃了一下,可以做臨時休息場所。
鄭巖問我,路記清了沒,我說沒問題。他說走,咱們去下一站。
除了這個廢棄廠房,鄭巖還找到了一棟違章開發的爛尾樓,一個正在拆遷的村子,村子裡面絕大部分人家已經搬走,只剩三四家釘子戶還在堅持。
晚上,在費大偉租住的樓下找了一家飯館,把曹建剛、郭浩、孫鵬和姍姍都喊過來,不一會兒二飛帶著耗子和大軍也到了。包間挺大,人到齊以後,鄭巖說一會兒還要再來兩個人,大家見一見認識一下。
菜上到一半的時候,進來兩個人,其中一個大概三十幾歲,是鄭巖的獄友叫老秦。老秦帶了一個兄弟,看上去年紀和鄭巖相仿,叫大鵬,一臉忠厚,衣著樸素,看上去像工地上的小工頭。
老秦當年入獄的罪名就是組織聚眾賭博,此人好賭,但不混江湖,大腦發達四肢簡單,想重操舊業做賭場賺錢又武功不高,於是和鄭巖一拍即合,由鄭巖我們維護運營,老秦則主攻業務板塊,專司拓展客戶,大鵬擔任技術總監——他是老秦新近結識的一個把式,牌九麻將撲克無一不精,雖然外形賣相不佳,但內功深湛,曾經得到名師指點,各種老千難逃大鵬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