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陳和尚、兀顏光、斜卯阿里等大將紛紛領命,親自披掛上陣指揮麾下部卒加強戒備,鞏固營防。
“殺啊!”
隋軍營地擊鼓了許久,大將南霽雲突然率領一千鐵騎殺至女真大營,也不衝擊女真大營,只是繞著女真大營來回馳射,女真軍早有防備,將全部的櫓盾集中在了營前,只有極個別士卒不慎中箭。
南霽雲見狀又在女真營前高聲叫罵,脾氣急躁的斜卯阿里和楊沃衍見南霽雲兵少,當即向完顏阿骨打請令出營滅了這支不知死活的隋軍。
完顏阿骨打連眼皮都沒抬一下,斷然下令道:“韓信小兒,黔驢技窮,區區誘敵之計如何瞞得過我?營外必然有數萬隋兵埋伏,就等著我軍和他們野戰。傳令下去,謹守營寨,誰敢擅自出戰軍法從事!受不了隋軍辱罵的,就把耳朵給我塞起來!”
南霽雲率部在營外叫嚷了半天,見女陣營內始終堅守不出,又大聲嘲笑了幾聲女真鼠輩膽小如鼠這才迤迤離去。
“韓信小兒,我再容你囂張片刻,等你糧盡軍亂退兵之時,我定要將你碎屍萬段,已報殺子之仇!”
完顏阿骨打聽說南霽雲已經率軍離去,表面上不動聲色,實則已經暗暗立下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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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明,休息不過兩三個時辰的完顏阿骨打翻身而起,當即喚來完顏合達詢問道:“昨夜的情況如何?隋軍可有來強攻大營?”
完顏合達眉頭微皺,拱手答道:“末將正要向狼主稟報,昨夜南霽雲那個隋蠻子率軍來過之後,便再沒一支隋軍靠近大營。隋軍營地的鼓聲敲了一夜,鼓聲卻是越來越弱,到今晨只是偶爾響上一兩聲!”
完顏阿骨打聞言一愣,一種不祥的念頭頓時湧上心頭,當即起身紛紛完顏合達道:“你速速點起一支精兵出營,去看看隋軍營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末將遵命!”
完顏合達當即領命而去,迅速點起他麾下的精銳族人,出營殺往隋營。卻見隋軍營地一片空虛之狀,完顏合達生怕中了埋伏,小心翼翼地在營外試探許久這才壯著膽子殺進營內。
這一進大營,完顏合達及其麾下士卒頓時傻了眼,原來隋軍營地早就是一座空營,只是在中軍大營處安置了上百張大鼓,每一面鼓上都吊著一隻羊,羊的兩隻前蹄頂在鼓面上。
羊前蹄懸空,自然是難受不已,發作起來自然會使勁掙扎,兩隻前蹄不停地亂踢,頂在前蹄前的戰鼓自然就會被敲響,這也是昨夜女真人一直聽到隋軍營地為何鼓聲大作。而到了清晨,掙扎了一夜的羊累了鼓聲自然就小了起來。
“該死,中計了!”
完顏合達也是金國晚期的名將,見狀頓時反應過來:“昨夜南霽雲那隋蠻子來襲,分明是虛張聲勢讓我們誤以為隋軍主力就在附近埋伏,實際上恐怕那個時候隋軍主力便已經棄營而走。如此激烈的鼓聲就算發現軍隊調動我們也只會認為這是韓信小兒要跟我們決戰的前奏!”
“快,快去稟報狼主,隋軍已經南逃,請他速速率領大軍追擊,決不能讓韓信匹夫安全逃回臨榆關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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