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霽雲和雷萬春聞言俱各點了點頭,指揮麾下的騎兵四下分散開來追殺奔逃的趙軍潰卒,尋找趙匡胤的蹤跡。
趙匡胤和趙普起初身邊還有上百名侍衛護送,但是因為隋軍騎兵幾次接近,這些忠心耿耿的侍衛不斷地分出人來阻擋或是將隋軍引向別的方向,到趙匡胤、趙普脫離戰場時,身邊已經只剩下不到十名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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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薄西山,天色遲暮,趙匡胤、趙普一行人氣喘吁吁地跑在一條山道上。幽州之地經過突厥、女真蠻夷數之不盡的掃蕩,已是千里赤野。儘管日近黃昏,但趙匡胤一行人愣是沒看到一絲炊煙。
腿腳有傷,又倉皇奔逃許久的趙匡胤一個踉蹌,頓時摔了一個狗吃屎。
趙普和其他幾個護衛面色一變,連忙上前扶起趙匡胤,“王上無恙否?”
看了摔了一身泥的自己,再打量了身邊已經不到十個個個狼狽不堪的部下,趙匡胤不由得哀嘆一聲:“孤雖有王霸之志,奈何天命不在,徒喚奈何?”
“王上莫要灰心!”
趙普連忙勸諫道:“昔日漢高祖屢戰屢敗,就連妻子兒女都落到了楚霸王的手裡,可最終垓下一戰功成終創四百年之大漢。如今天下局勢依舊未明,隋軍並非一家獨大,我們還是有機會的。”
“不錯!”
趙匡胤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些許笑容,重重地點了點頭,掃了周邊的護衛一圈,道:“諸位兄弟能夠在孤窮途末路的時候依舊跟隨,這份情意孤銘記於心!”
說著趙匡胤重重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繼續說道:“他日若是匡胤成就霸業,必與諸位同享富貴!”
“哼哼哼,可惜啊,你們是再也沒有機會同享富貴了!”
趙匡胤話音剛落,不遠處突然想起來一個冷冷的聲音,兩側原本寂靜的山坳間,突然湧出了不少精銳剽悍的隋軍士卒,手持刀槍,迅速將趙匡胤一行人圍在了中間。百餘名弓箭手彎弓搭箭紛紛瞄準了最核心的趙匡胤。
“你是何人?”
趙匡胤望了一圈四周,最終將目光停向了正中間的那員身著將袍大鎧的隋將。
“韓信!”
“你就是韓信?”
趙匡胤眉頭微微一皺,沉聲說道:“你怎麼知道孤會往榆林關而去?”
看著圍過來的隋軍士卒身上帶著的雜草樹枝,很明顯他們很久之前就在這裡埋伏等待了。
韓信微微一笑,道:“偏師一敗,我大隋兩路精銳便能對突厥軍隊形成夾擊之勢,你兵馬損失慘重縱然回去也會被幽州的一眾叛將壓在頭上。”
“好,好,好。”
趙匡胤慘笑一聲,道:“我本還嘲笑楊杲小兒狂妄自大,將你這一個籍籍無名之輩捧上三軍主帥的位置,也不怕軍心不服。現在看來,他的識人之明,遠在我之上!”
“你一介反賊,哪裡來的臉面評價我大隋天子!”
韓信冷聲說道:“叫你的部下放下兵刃,乖乖授縛!”
“難道我放下了兵器,就能活命了?”
話音落下,趙匡胤猛地旋轉佩劍,鋒利的劍刃一下子撕開了咽喉,殷紅的鮮血頓時泉水般汩汩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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