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李元吉的運氣相當地背。中原四位統兵大將薛仁貴、李靖、常遇春和楊業當中,李元吉無論是遇到薛仁貴、李靖和楊業任意一人,他剛剛擺出的那副無賴姿態就能讓他們束手無策。
只可惜李元吉遇上的偏偏是常遇春。這個赫赫有名的常十萬脾氣十分火爆,再加上出身底層,對付李元吉根本不會講什麼禮法。李元吉不乖乖做事,那就打到他肯聽話為止。
李元吉被常遇春的親兵拖到一邊施以杖刑,一開始的時候還罵不絕口,不停地問候著常遇春的全家老少。
三十軍棍過後,李元吉已經只知道哭爹喊媽地叫疼。等到五十軍棍的時候,李元吉終於撐不住了,聲嘶力竭地大喊道:“別打了,我寫,我寫還不成嗎!”
常遇春聞言看著李元吉冷笑不止,“早這麼做不就行了,還免得受皮肉之苦。”
不多時,幾個親兵便將李元吉寫好的勸降信呈到了常遇春面前。
剛剛走過來的李嗣業有些疑慮地提醒常遇春道:“大將軍,雖然李元吉身份金貴,但城裡尚有三萬唐軍主力,就憑李元吉的一封書信就想讓他們一戰不打地投降,末將覺得這並不現實!”
常遇春頷首說道:“我當然知道唐軍不會輕易投降,不過我派人送勸降信也不是簡簡單單地只送一封信!”
李嗣業不解地問道:“大將軍這是何意?”
常遇春微微一笑:“李將軍不必多問,很快你就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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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後,幾十名唐軍戰俘帶著李元吉的勸降信回到了孟津城內,將書信交給了留在城內的李林甫和張浚。
看完書信後,張浚當即搖了搖頭,大聲說道:“不行,這絕對不行。三萬大軍居然一戰未打便投降敵軍,傳出去我大唐威信何在?”
李林甫無奈地苦笑一聲:“張將軍,齊王殿下是陛下親子,大軍主帥。若是他有個萬一,我們就算保全了這三萬大軍,陛下也不會讓我們好過的!”
張浚亦是苦笑一聲:“可若是一戰未打便將三萬精銳拱手送給隋軍做俘虜,難道陛下就不會找我們秋後算賬?齊王殿下是陛下的親生兒子,虎毒不食子啊!到最後做替罪羔羊的一定是我們。”
頓了一頓,張浚突然一咬牙說道:“要不干你我乾脆直接投降隋軍罷了!”
李林甫搖了搖頭,道:“或許你我確實可以逃得一命,但是你我的家小可都在長安啊!”
張浚略顯遲疑地說道:“罪不及家人,陛下應當不會這麼心狠手辣吧?”
李林甫冷笑道:“雖然我是李家庶子出身,但畢竟和咱們這位陛下曾經同在一個屋簷下過。對他我還是自認比較瞭解的。他這個人表面寬厚,但實際上心胸狹窄。你我若是背叛於他,表面上他必然是不動聲色,但是私底下他一定會對我們的家人動手。意外失火、強盜洗劫滅門,利用種種手段殺了我們的老小還和他撇清關係。”
張浚瞪大了眼珠子,看著李林甫說道:“李大人,你。。你說的都是真的嗎?陛下當真如此陰險?”
李林甫冷哼道:“當年在太原他可是從來不近女色的。可你看現在,他登基才幾年就納了多少個嬪妃,添了多少子嗣了?這個人做表面功夫的能力不一般,所以你千萬別被他那慈善的假象給騙了!我敢斷言,你若真敢歸順隋軍,你這輩子都別想在見到你的那對兒女了。”
張浚愁眉不展,“左也不行,右也不行,那該如何是好?”
李林甫同樣愁眉緊鎖,良久才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看不如將李世績將軍請回來,他是大軍的副帥,這個時候理應由他來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