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策應李建成的奇襲,李淵任命他的族弟淮安王李神通為荊襄道行軍總管,統領五萬唐軍出上洛關,殺奔武關,擺出一副攻取南陽的姿態。為了能夠更好地吸引隋軍的注意,李淵派出了他最得力的勇將,號稱天下第一猛將的四子趙王李玄霸跟隨李神通出征。
武關,生得嘴尖縮腮,一頭黃毛束在中間,面如病鬼,骨瘦如柴的李玄霸頭戴一頂束髮烏金冠,兩根短翅雉毛,身穿一副鐵水穿成寶甲,坐下一匹追風白點萬里龍駒馬,手持一對擂鼓甕金錘,在關城之下高聲叫罵不止。
“你們這群膽小鬼,快出來和小爺決一死戰!”
“縮頭烏龜,快點出來,怕死當什麼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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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延昭面色鐵青地看著在關城下耀武揚威的李玄霸,但是卻無可奈何,李玄霸第一日叫陣的時候他的弟弟楊延嗣便下關前去和他交戰,硬撐了六十幾個回合,被李玄霸砸成了內傷,拼死逃回城內嘔出幾口鮮血,到現在傷勢還未痊癒。
楊延昭坐鎮南陽,手下將領有坐鎮武關的尚師徒、楊延嗣、李靖、蘇定方、龍治、許玄徹,在這幾人當中以楊延嗣武藝最高,連楊延嗣都被打成重傷,更別說其他人了。無奈之下,楊延昭只能高掛免戰牌,忍受著李玄霸一天到晚的叫罵。
“殿下,這樣下去可不行,弟兄們計程車氣都快被下面那個傻子給罵沒了!”
尚師徒面有慍色地對楊延昭說道。
楊延昭苦笑一聲,“可這傻子武藝實在是高,恐怕城內無人可敵,要是我軍將領接二連三地敗於此人,全軍士氣同樣會大減。”
尚師徒沉吟道:“殿下,或許有一人可以對付這個傻子。”
楊延昭面露糾結,“尚將軍說的我自然知道是誰,只是江都兵變先帝不幸逝世,承都將軍便一直活在自責當中,認為這都是他們宇文家的過錯,這兩年來,意志消沉,恐怕。。。”
尚師徒嘆了一口氣,“其實這事怎麼能怪宇文將軍呢?當年要不是宇文將軍背叛家門,前來南陽向陛下報信,誰知道眼下的局面會變成什麼樣,而且陛下也沒有任何責怪他的意思,可他的心結卻始終也打不開!”
楊延昭道:“忠孝自古難兩全,換成你我恐怕也好不到哪裡去,心結不解,縱使讓他上了戰場,也不能讓他全力以赴。”
“報,啟稟殿下,宇文承都將軍和一名女子求見殿下!”
一名軍士急匆匆地走上城牆,躬身稟報道。
“什麼?”
楊延昭和尚師徒俱都愣了一愣,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眼神中滿是不解之意,不過眼下的確是亟需宇文承都的時候,楊延昭還是立刻吩咐道:“快,快將他們請來!”
“是!”軍士領命下了城牆。
不一會兒,軍士就將一男一女領上了城牆,男的身高九尺,虎目濃眉,頭戴一頂雙鳳金盔,身穿一件鎖子黃金甲,自是宇文承都無疑。
而女的則是一襲紅裙,身材雖然高挑,但站在人型高大的宇文承都身旁還是略顯矮小,面如粉黛,面板如玉,正是隋武帝楊廣之女、楊杲姐姐出雲公主楊吉兒。
“哈哈哈,宇文將軍,俗話說心病還需心藥醫,想不帶宇文將軍的心藥如此美豔動人啊!”
尚師徒看到這副模樣,立刻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咧開嘴哈哈大笑著調侃宇文承都。